这个话题结束后,爸爸上前为我掖了掖被角,拿走了我手中打开的刀剑并合上,又推开了我对面的窗户。

我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看着爸爸打开的窗外,无限城那一成不变的景色令我不感兴趣的瞥了一眼后,便把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身上:“爸爸这次回来多久呢?”

这座无限城内,没有阳光,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更别提书中提到的四季轮回,太阳的东升西落,月亮的阴晴圆缺,大海的潮起潮落,还有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春夏秋冬了。

爸爸摆放刀剑的动作一顿,背对着我的声音中充斥着平静:“阳太是觉得有些无聊了吗?”

“也不能说是无聊。”我摇了摇头道:“只是无论是书本也好,着无限城也好,我都看了许久了.......”

“......这样啊。”

爸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甚至没有回答我之前问的问题。

他把带回来的三日月宗近摆放在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刀架上,拿起帽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鸣女随即拨动了琴弦,封闭了这间屋子。

纸门外,爸爸的声音隔着障子门,显得有些沉闷:“鸣女,送我回去,顺便把上弦们送来。”

鸣女拨动了琴弦,两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在这种堪称寂静的环境中,只有烛火的声音还在小声的‘噼啪’着。

我靠在椅背上,下意识的回忆着梦中的那种感觉。

那种...温暖的,安心的感觉......

那个温暖的怀抱...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我合了合双手。

总感觉...这双手应该抓着谁,但是......

我垂下了眼眸,眼底有些轻嘲,这个样子,又能抓住谁呢。

我的身体一直很差,虽说没有到不良于行的程度,但无论是走路还是活动都非常费力气,而且时常觉得周身寒冷,无论房间内的温度多高都无济于事。

身体也没有什么温度,说起没有丝毫温度...不,与其说我没有温度,倒不如说鬼都是没有体温的吧?应该是这样的吧?

虽然现在身上盖着极好的被子,但却不能驱散我周身的寒意。

今天恐怕又要在寒冷中入睡了吧。

我想到这里,不知何时涌上的睡意,渐渐的侵袭了我。

我靠在椅背上,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这回的梦中,并没有那种温暖的感觉出现。

一种微妙的下坠感渐渐席卷了我。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

“怎么了吗?”坐在矮桌前的青年向我投来关切的目光:“是我吵到你了?”

我木愣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和手上晃了一圈,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布,桌上的刀被他拆了个干净,刀旁还放着几个小盒和一些我不认识的东西。

缘一见我许久都没有说话,放下了手中擦到一半的刀,向我走过来。

“到底怎么了?”他伸手摸向我的额头,停顿了一会后便拿了下来:“温度正常,应该不是饥饿。”

我学着他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