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蛇说话的巫师……
西弗勒斯知道不是任何巫师都可以和蛇说话,毕竟他不会,他的母亲也不会。
他看过的属于艾琳的课本上,也提到过动物的语言可以习得,但这并不容易。
所以这个长相怪异的巫师应该很厉害,他可能犯了事——那天的事,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过,西弗勒斯很容易想到那位穿风衣的女人是在追捕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意外这个人能找到他,但西弗勒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救他,至少不会是为了让他闭嘴而救他。
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一个孩子的保证,并不保险。
“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的食物。”西弗勒斯艰难地对沃德蒙特道谢,他知道这个人不需要这个,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只能看出,沃德蒙特在等他说话,那就随便说点什么。
“只是这样?”沃德蒙特守了西弗勒斯一夜,他要的可不是道谢。
西弗勒斯感觉食物梗在喉头,手指扣在餐盘上,他的目光与沃德蒙特的对上,闪烁而犹豫:“我很普通,很穷,什么都没有……你可以轻易决定很多事,我的命对你而言也不宝贵,所以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
西弗勒斯的心很乱,昨夜下定决心可以去死,但今早醒来,听到艾琳一切都好,他又忽然不想死了。可是他在这个人的身边,又怎么办?
见惯了蜘蛛尾巷的蝇营狗苟,西弗勒斯明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的运气也不会忽然变好,更何况救他的不是好人。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做任何事。”直到偿还这救命之恩。
“就你现在的样子,又能做什么?”沃德蒙特冷冰冰地反问。
想要撇清关系?小孩子果然天真。
西弗勒斯嘴唇蠕动两下,他确实想不到自己能为沃德蒙特做个什么。他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孩,他不了解现在的任何情况,也没有任何能力,他现在吃的,身下躺的都是属于这个人的。
“就先好起来吧。”收藏品,还可以打磨得更完美。
沃德蒙特撂下话,踱步离开。
西弗勒斯望着他带着蛇离开的背影,握着勺子的手紧了又紧。但最终他也没有再度出声,仅仅是目送沃德蒙特离开。
一路走到会客厅,里面有两人等着他。
贝拉特里克斯带着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准时出现了。
真是好女孩。
沃德蒙特挂上友善的假面,走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