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蒙特要他提防邓布利多,在西弗勒斯看来没有多大的必要。他和邓布利多不会有太多交集,毕竟看起来邓布利多是一位大忙人,还是霍格沃茨里面的校长,他也不会授课。
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能和学校的校长有多少交集?
与其浪费时间去提防一个自己接触不了几次的人,还不如把今天和他对话的内容好好记下来,说不定他拥有龙血之后,就可以验证一番猜想,这还更有意义一点。
沃德蒙特的一番话,放到他自己身上也很合适:心机深沉,不是简单的教育人物。西弗勒斯一直都很清楚沃德蒙特有着黑暗的一面,可这也不影响他和沃德蒙特住在一起,并且把他视作最亲近的家人。
沃德蒙特瞧出他的男孩那几乎写明在脸上的不以为意,明明该为此而不快,甚至惩罚西弗勒斯,直到他把自己的话牢牢记在心上,并奉为圭臬。但他完全没有惩罚西弗勒斯的想法,他只想……
“你得把我的话记在心里。”沃德蒙特捏住西弗勒斯的脸颊肉,以此佯装严厉地告诫,他的力道却很轻。
西弗勒斯拍打两下沃德蒙特的手,不满地眯眼:“我会记得的。”
沃德蒙特勉强满意,却又听西弗勒斯说,“你不喜欢他。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还是他教过的。他哪里惹了你?”与不知真相的普林斯夫妇不一样,西弗勒斯知道莫里斯不过是沃德蒙特捏造的一个身份,沃德蒙特不会平白无故表达他的敌意,还做的这么幼稚。
手指松开捏着的西弗勒斯脸颊肉,沃德蒙特意兴阑珊地窝进沙发里:“我们好不容易重聚,难道不该说点有趣的事?话题一直围绕着糟老头,难道不会无聊?”
“和你现在的‘事业’有关系?”西弗勒斯还没接触过那些穿黑袍的人,但他也看过报纸了,知道什么叫“食死徒”,干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邓布利多打败了格林德沃,你干的事也不会让他赞同,你也会被他阻止。”
西弗勒斯的话真是恰好戳中沃德蒙特的痛点,邓布利多从来都只会把他视作怀疑对象,而且他的人也确实在和他作对。
“My little prince,有时候把话说得太直白,可不会是什么好事。”沃德蒙特的手指轻拂过西弗勒斯的面颊,他该惩罚他的。但这是他的学生,他的所有物,如果他真的那么笨,他又该怎么苦恼。
永生到头来只是一个脆弱到一触即破的泡沫,那么他的事业总不可能被他随便丢给谁,至少西弗勒斯还算顺眼不是吗?
西弗勒斯按住沃德蒙特要收回的手,他感受到沃德蒙特那蛇一样冰冷的温度,心头并未对沃德蒙特散发出来的危险感到紧张,他只为食死徒的事而不安。
“老师……”
“你想说什么?”
西弗勒斯皱眉,用力地握紧沃德蒙特的手,目光游移而不确定。
“说出来。”沃德蒙特用近乎命令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