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要做白工了,相比之下,还是种田光头的委托比较赚钱。

还好夏目不会读心,不然听到他这样的吐槽,估计又会抽出手杖打人了吧。

……

杀伤力仅次于周一的周二,源换上简洁朴素的粗布浴衣,关好门窗,向着黑医生所在的贫民窟走去。

以前他倒不怎么在意这些,但现在家里养了个完全不能自保的小鬼,以后的委托都得做好保密措施了啊。

反正夏目说的今天到诊所就行,源也不急不缓的漫步在街上,等他走到地方,都已经快到中午了。

一踏进这处横滨最大的贫民窟,源周身的气息就发生了变化,人畜无害的青年突然换上了另一张面具,虽说仍面带笑意,但在那笑容深处,是仅仅看一眼都会被刺伤的杀意。

没办法,在这种地方,要是不表现得凶一点的话,可是会被其他人欺负的呢。

“森氏诊所,是这里吗?”

走到一间和照片上几乎一模一样的诊所前,源驻足研究了起来。

唯一和照片上不一样的就是,大门似乎,源想着出手搭上摇摇欲坠的诊所门,刚用力想要打开它。

“嘎吱”

木门发出痛苦的呻/吟,在原地摇晃了两下后终于不堪岁月和暴力的虐待,倒了下来。

坚持了这么久,辛苦你了。

源看了看手里提着的可怜木门,明明照片上的门看起来没这么脆弱啊。

这下敲门的礼仪也可以省下了。

把门搭在墙边,源踏进这间明显照明不足的小诊所。

木屐踩上某些不知名的湿滑液体,源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好歹也是诊所,这种脏乱的环境下,真的不怕滋生细菌吗。

“请问,森医生在吗?”

单手做喇叭状,源试探的问了一声。

“噼啪。”

“咳咳咳!”

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急剧的咳嗽声。

皮鞋在地板上行走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破烂白大褂的男人低头捂着嘴走了出来。

“什么病?”

对方并没有直接和源对视,而是咳嗽着走到问诊台前坐下,胡乱的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听诊器出现在他的面前,看起来像是刚从地上捡起来的一样。

但实际上也确实是源才从脚下捡起来的。

“在找这个吗?”

“对,多谢。”

说着那人就准备伸手来拿听诊器,可惜在他伸手的时候对方突然拿着听诊器往后一缩,没等他抬头质问,脖子上突然一凉。

还沾着零星血污的听诊器犹如一条灵活的游蛇,紧紧的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