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先是“哦”了一声,然后稍稍一愣,平时严肃的那张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龟裂:“你刚才……说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伏见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微妙,再也装不下去了,“十束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已经死去了那么多天,还早已经下葬了的人……复活了?”宗像礼司静静地盯着面前的拼图,看了有一阵,嘴角才勾起个弧度,“又是石板的力量吗,还是,那个神奇的少年干的?”伏见耸了一下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就算问他们,他们也不会说的吧。”
“问不出来就算了。”宗像礼司似乎对此并不意外,他站起身,绕到办公桌前,看着伏见,“这就说明那个少年确实很重要,不仅仅是对于红色氏族的人来说,就算是对我们或许都有不一样的意义。”
“是吗。”伏见看着对方伸出来的手,想要避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蹿升,室长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的,所以我的观点和赤王一样,不能让少年落入绿王的手中。”宗像礼司说,“伏见君,从现在你,你和scepter 4全力配合吠舞罗营救少年的行动,希望你能和原本的族人相处得愉快一点。然后通知副长,在确定了是十束多多良本人之后,撤销他的死亡证明,该恢复的权限就给他恢复吧。”
“啊?”伏见稍稍瞪大了眼睛,“让我去跟吠舞罗合作?”
“是的,这是我的命令,伏见君。”青王看上去心情很好,他拿起剑挂在腰间,一副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伏见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问:“那么室长呢?”
“接下来我有个约会,可能晚上都不会回来,那位少年就拜托你们了,我相信你们能够将他平安带回的。”宗像礼司出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
伏见:“……该死的。”王都是这么难以理解的吗?
好像突然间什么事情都看透,然后抢在所有人明白之前行动,特立独行,连句解释都没有,故作神秘……
伏见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去找淡岛世理转达室长的命令去了。
另一边的吠舞罗,得到差不多消息的八田美咲也是一脸“你别开玩笑”的表情。
“要跟蓝制服的人合作,还要全权听那只猴子的?!你不如杀了我!”八田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草薙先生,你该不会是故意拿我开玩笑的吧,猴子可是背叛了尊哥的人啊!”
“嗯,但是尊他自己都不在意了,你还在意啥?”草薙被他看得有些无奈,摊了摊手道,“而且只有政府那边才有详细的地下规划设计图,如果我们想要把纲吉救出来,就只有跟他们合作行动了。而且那一带又是四通八达的大马路,没有政府的干涉,你打算怎么让那一带的人禁止通行,强行制造车祸意外,弄个路障吗?”
八田:“……也,不是不行?”
“你是想要让吠舞罗变成犯罪团伙吗?”草薙单手扶额,他们看起来确实是有点不良,但他们是跟恶势力作斗争的人,而不是要成为恶势力吧?
八田挠了挠头:“草薙先生,你也知道我不擅长思考,我只会听你们说的啦!所以这次合作,是出于行动需要,不是什么开玩笑和恶作剧对吧,跟猴子也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有政府相关人员介入更方便,对吧?”
草薙点头:“嗯,大概就是这样。”
——说起来你也知道自己不擅长思考,那为什么会这么不遗余力地辅导纲吉做练习呢?
“那我就放心了!没事,不就是跟那只臭猴子合作吗,我可以的!”八田试图给自己心理暗示,嘴角的笑容弧度非常的僵硬,就连旁边的镰本看了都觉得眼睛要瘸了。
镰本:“八田哥,你要是觉得不爽,不用憋在心里,因为你就算憋了也会摆在脸上的。”
“闭嘴!”
为了得到更确切的信息,身在吠舞罗的刀剑们还在继续询问纲吉有关地底下的情况。
纲吉很认真地看了看四周,他的视力还算不错,因为这一两年来在里包恩的斯巴达教育下锻炼出来的体质,让他的五感也比一般人要强一些。
附近没有人,小心起见他还是把声音压得很低,纲吉在频道内说:“这里非常的黑,远远听起来好像有水声,但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我所在的地方是个带高压电的牢笼,四周和天花板都是通了电,手套和死气丸被收走。如果要把我放出来的话,要么先将电源切断,要么就想办法找回我的手套。”
“有水?难道是接近下水道的地方?”物吉贞宗记下了这些信息,“不过城市的地底下的水路似乎错综复杂,就算知道附近有下水道,也不能确定是哪一条。”
宗像礼司先是“哦”了一声,然后稍稍一愣,平时严肃的那张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龟裂:“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