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男人,产屋敷耀哉和妻子天音都接受良好,倒是珠世和愈史郎有点意外,看着骸那双红蓝异色的眼眸时皱眉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身上没有鬼的气味。
但即便骸不是鬼,他身上那股诡谲如雾的气息也不太像正常人类,所以他们多看他几眼。
骸也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站在纲吉的身边,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温柔得像是能溢出水来:“只要能让你早点离开这里,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番话说出口,饶是在场的人都被粉红的泡泡给煞到了,背景像是开了无数朵小花,加上说话的人除了那双眼睛之外,外表也是酷帅得无可挑剔,放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完美好男友的形象。
只有纲吉,他眨了眨眼睛,有点纠结地看着对方:“骸?……你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前面他说要帮自己回家,这倒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但是什么“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种话,绝对不可能是骸会说得出来的话,不说骸有多别扭了,光是自己的身份,每次见面他哪次不是嘲自己是黑手党首领候补,他不想跟黑手党同流合污的?他又不是戴蒙·斯佩多(初代雾守)那样的痴情种子。
要不是在场众人都站得挺稳,估计这些要么活了几百年的鬼、要么是鬼杀队的领袖的人物都会随着纲吉的话而倒下。
看看这孩子,他是多么的不解风情啊!
愈史郎甚至同病相怜地看了骸一眼,他对珠世小姐也是恨不得捧上一颗红心,可惜他喜欢的人对他不是那种感情。
好在骸早就知道纲吉是个什么样的人,指望他能有一天学会说情话,还不如指望他能快点成年,可以做更多深入交流的事情……
“kufufufu……对了,我刚才在外面还捡到了这个。”骸摊开自己的右手,他的手掌中赫然出现了一只写着“肆”字的眼球。那只眼球还连着触角般的血管,被骸放开之后一直在他的手心里打转,却怎么都跑不出去。
骸跟纲吉可以算是信息共享了,对于鬼舞辻无惨那边的情况还算了解:“上弦之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新任的上弦之肆是那个叫‘鸣女’的鬼吧,她的血鬼术看来并不只有改变空间这一点。”
“这……这是!”珠世看着那颗眼珠,心里立刻有了不好的想法,“快点毁掉这只眼睛,如果让无惨透过鸣女的眼睛找到了这里,那我们提前布局的事情不就曝光了吗?”
倒是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安抚着她说:“不用担心,这位年轻的先生已经用某种方式屏蔽了这只眼睛的视觉,我说的对吗?”他抬眼看向了骸。
骸低低地笑了一声:“说得没错,我确实给它用了一点幻觉,让它以为自己监视的是某一个柱的住宅。”
纲吉刚才是从恋柱那里出来的,他一阵头皮发麻:“难道这只眼睛是一直跟着我过来的?可是我怎么都没有发现?”
“不是跟着你来的,这样的眼睛我已经收集了好几个……”骸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一下子倒出三四个眼睛来,“都是在柱所在地的附近发现的,不过我没有让它们靠近柱的宅邸,而是给它们看了一段虚幻的画面,让背后的主人以为自己找到了柱,其实方向会稍微偏移一些。”
耀哉很快明白了他更深的意图:“你是想让这些眼线把无惨的目光诱导到这里?”
“没错,这样总比让你们亲身留在这里冒险要好吧?”骸收起那些看上去有点恶心的眼睛,又看着纲吉说,“我身边这个天真的家伙,可是最看不惯用活人作为诱饵这种事情了。”
骸顿了顿,又笑着说:“再说了,你们想要在这里布阵,不也是为了把无惨的眼线吸引过来吗?”
耀哉点了点头:“确实,我们想用这个仿造的庭院困住他。虽然两座庭院其实都没有别的人,但是那边毕竟是鬼杀队的成员们熟悉的地方,后山还埋葬了很多牺牲者……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动用那座宅邸。”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和纲吉吧,在宅子外围设立障眼法的工作交给那位不高兴先生,剩下的就让我和纲吉来完成。”骸说。
“你说谁是不高兴——”愈史郎对他的称呼很不满,但他还没说完,就被珠世打断了话。
“谢谢你的帮忙,虽然我们都不太熟悉现代的军-火,但是既然你们对此了解更多,那这一块就交给你们了。”珠世小心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能够让鬼恢复成人的药,我先把这个交给你们,要是能够让无惨在落入陷阱的时候就送进他体内,那杀死他就更有把握了。实在不行,我也会想办法亲自让他服下这个药!”
对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男人,产屋敷耀哉和妻子天音都接受良好,倒是珠世和愈史郎有点意外,看着骸那双红蓝异色的眼眸时皱眉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身上没有鬼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