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国木田的声音就被一脚踹门的暴烈声音所打断,话语随之变成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门板爆开,碎裂的灰尘扑面而来,直接糊了距离最近的国木田一脸。
“咳咳咳……”国木田挥开面前的灰尘,呛得嗓子发痒,说话声音都显得有些干,“什么人?!”
进门的人是从天花板倒着走出来的,完全无视地心引力,头上还戴着顶帽子,而他的帽子、衣摆什么的也都神奇地不受重力的影响,把纲吉看得一愣一愣的。
而国木田独步已经看清了对方的模样,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中原中也!”
所有人(除了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纲吉,和不感兴趣的骸之外)都警惕地看着来人。
纲吉尽管在来的路上已经从中岛敦那里听说了不少作家的鼎鼎大名,但是乍一见到出场不仅带风,还闹出这么大阵仗的,纲吉仍然有种被吓一跳的感觉。
完全和他想象中的文豪大不相同。
“……我有点无法想象,眼前这位是那个写出‘污浊了的忧伤,隐没在暮色凄凉’这种文艺忧伤句子的大佬。”这暴脾气,连随身带着炸-药的狱寺都比不上啊!
纲吉趁着人多,往后面站了站,免得被殃及池鱼。这种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人,他是本能地不想和对方接触。
骸听见了他悄声的自言自语,不由得有些吃味,死死盯着纲吉的眼睛看:“你怎么连对方写过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
纲吉深吸一口气,左脸上写着“一言难尽”,右脸上写的是“我好命苦”,对骸解释道:“因为从这首诗里出的阅读理解我做过不止一次,只要做错,里包恩就会罚我抄写,错一罚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