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小朋友,别害怕,马上福利院的人就到了。”之前打电话的女警员怜惜才这么幼小的孩子就要面对这样残忍的事情,因此留下来在一边安慰他。

“为什么呢……只是捅一刀而已啊。”白濑低着脑袋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很轻,女警员一时没有听清楚,于是问了一遍:“小弟弟,你说什么?”

“我说——”白濑突然抬起头,眼神死死盯住女警员,激动道,“为什么要开枪呢!我哥哥只是拿着刀而已,就算被捅一刀也不一定会死吧,为什么要开枪呢!”

原本还轻声细语安慰他的女警员被吓着了,她看着白濑有些扭曲的脸,顿时心生寒意——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讲出这种话呢?!

白赖看清女警员的眼神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立刻留下两行泪水脸上全是害怕的神情,抽泣道:“对不起大姐姐,我只是太害怕了,是我哥哥的错。”

“……没什么。”女警员不忍心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哭得这么凄惨,她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但心底终究有了一些芥蒂,于是没有再留下来转身出去。

门关上后,白濑渐渐停止了哭泣,他蹲下来掀开了地上的白布。

子弹从他哥哥的眉心射入,冲击力将他脑后的头盖骨削了大半,看起来异常狰狞。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呢?”白濑有些茫然地对着尸体自言自语,仿佛面前不是他已经死去的哥哥而是一个被用坏了的玩具。

“你就这么轻松地解脱了,今后谁来保护我呢?”因为哥哥无法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所以他才选择加入了羊,但是在今晚之后他才看清——纵使人数众多,但羊的装备力量都不足以抗衡其他的势力。

而现在哥哥要死了,他该怎么办呢?

“……果然还是需要他的力量。”白濑想起今晚看到的少年,明明是血肉之躯却能丝毫不畏惧子弹,连火箭筒也奈何不了。

为什么人的命运就如此不公平呢,老天还真是偏心啊,那个橘头发的少年凭什么拥有这种力量。

白濑深深地低下头。

“哥哥再帮我最后一次吧,你这么爱我,一定可以的,是吧。”

——

沢川良彦三人很快就重新入住了一家旅馆。

中原中也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另外两个人围着电脑。

沢川良彦:“这一所看上去不错啊。”

兰波:“你确定要让他上幼稚园吗?”

沢川良彦:“哈哈哈哈哈看错了看错了,这个如何?”

兰波:“只看介绍的话,师资力量很一般。”

沢川良彦:“啊,确实,那这个呢?”

兰波:“面积太小了,而且强制住宿,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