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一拳打在背上,力道大得甚至能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鲜血混杂着破碎的内脏,不断呕出青年口中,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你、为什么……”芥川茫然地接住他软弱无力的身体,一股连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起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内心,连思考都没有,罗生门本能地冲天而起刺穿了弗朗西斯的身体。
“怎么、可能?!”异能明明足够保护他的身体?弗朗西斯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异能居然消失了。
罗生门愤怒地在他体内不断搅动,直到他痛苦断掉气息。
芥川抱着浑身是血的青年有一瞬间不知所措,他正想说些什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的生命体征正在不断消失,直至没有呼吸。
海风混杂着浓重的血腥气息扫过海面。
十分钟后,穿着黑衣的港黑人员悄悄靠近,他们仔细检查了倒在地上的三人,对着耳麦汇报:“已确认,三人都已死亡。”
这是最好的结果,好到甚至有些超乎森鸥外的意料:“把人都撤了,别留痕迹。”
港黑的人员撤离后不久,已经被判定死亡的芥川龙之介动了动手指,逐渐恢复了心跳。
猫咖店里,太宰伸长了手将酒瓶放回上层的酒柜中,突然他的手莫名其妙一抖,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和酒液洒了一地。
太宰愣了愣,有些奇怪地捂住刚刚漏了一拍心跳的胸口:“……怎么回事?”
找不出原因,他耸了耸肩去收拾一地的残骸,却在不经意间扫过吧台上的小花盆。
十一年都没有动静的那颗种子竟然在一秒之内跳过发芽生长的阶段,直接开出了花。
并不是什么名贵艳丽的花,白色花瓣娇弱地在盆中微微颤动,平凡得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
“但是……好奇怪啊。”太宰的声音抑制不住有些颤抖,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涌出,他随手一模才发现居然是眼泪,“哈哈哈哈这也太奇怪了吧,难不成是什么催泪花吗?”
他想要像平时一样扯出一抹笑,却发现嘴角僵硬得无论如何也扯不出弧度。
他的动静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中也虽然平时和他不对付,但还是头一次看见他掉眼泪,于是皱着眉喊了一声:“喂——太宰?没事吧?”
“嗯?没事哈哈哈,就是摔碎了酒瓶而已。”太宰僵硬地朝他摆了摆手。
中也平静地:“你在哭。”
兰波注视吧台上那朵不起眼的小白花,从记忆中翻出了十一年前他和沢川的对话。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假装淡定地起身:“很晚了,我去接店长回来吧。”
“我也去。”其他几人异口同声。
正在此时,门上的风铃动了动。
目光有些空洞的青年抱着浑身是血,紧闭双眼的沢川走入店内,他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是这里没错吧。”
太宰僵硬在原地,手上刚刚捡起的玻璃碎片深深扎入皮肉,鲜血流了一掌。
“骗、骗人的吧?”
所有人眼前一花,那个陌生的青年被一脚踹出去在墙上砸出一个大洞,中也抱着浑身是血的沢川哑声道:“我去找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