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一次见到葵的时候吧。
鬼鲛躲在黑暗中,不自觉地看了看空空的手心。
非常稚嫩的年纪,记忆里小小的女孩被雨水浸透的衣服,和粘在脸上的发丝,现在回忆起来反而越来越清晰了。
在那之后的几天内他就收到了来自她的全套的昂贵忍具。
那个叫葵的家伙,原来很有钱么。。
当时还是雾隐村上忍的鬼鲛若有所思地拔出被赠与的忍刀挥了一下。
他平时不做助人为乐的事,那天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希望不要惹上什么麻烦才好。。
鬼鲛皱了皱眉,把忍具收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看到碎了一地的窗玻璃和房间里似乎受伤比较严重的葵之后,干柿鬼鲛狠狠拍了一下他自己的额头。
惹上不该惹的麻烦,这就是一时兴起的下场。。
“鬼鲛桑。。”女孩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就理所当然地晕了过去。
她似乎是闯入了他家想要自行包扎,然后没有成功。
动作干脆地把她翻了个身,他清楚地看到了她背上深深的刀痕,而手臂上和之前一样,又被刻上了字。是人的名字么。。
鬼鲛眯了眯眼睛,内心麻烦的感觉越来越大。
为什么他要碰上这种事,他又不是什么保姆。。
“啊哈哈。。之前的事真是多亏你了。”女孩白皙的脸上有几丝红晕,似乎笑得很是开心:“这个。。为了答谢。一起去喝个茶什么的?”
“都说了不用来了。”鬼鲛淡淡地看着门口的小鬼。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相似的场景,他似乎是无奈地习惯了葵这个不速之客的存在,连脾气都没有了。。“我平时有任务,不会经常在家。”
“我们不是同伴么,亲自来才更加有诚意好吧!”葵兴冲冲地把手里的盒子塞到他手里,打量了一下全副武装的他:“出任务的话,要用到医疗包的吧。我也不懂这些就在店里挑了最贵的。。”
“。。”鬼鲛怔了怔接过了东西,目光扫过她缠满绷带的两条手臂,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每一次都是。。。从一开始光洁的皮肤,到现在刻满了无数的名字,个中的过程只有他明白。
那是。。消耗了一大包的纱布,和两瓶半的大号碘酒。
鬼鲛眼神暗了暗。
总之。。是特别的浪费。
要说第一次是一时兴起的话,为什么第二次第三次,到很多次,自己都会做同样的举动。不仅如此,在看到画着和她的脸相似的黑市通缉令,本来可以下手,却没有选择去杀,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长相姣好的金色长发的女忍者倒在他的刀下,嘴唇苍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屠杀同伴的忍者。。
“屠杀同伴,这就是我的任务。”不杀掉的话,这些家伙立马就会把村子的情报吐出去的。
鬼鲛抽出沾满了同伴血液的长刀,在木叶村忍者的包围下干脆地跳入了万丈悬崖。
之前的埋伏,是自己的上司串通木叶的人做的吧。
真是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