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掰开对方的手,一脸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腮帮子抱怨道:
“真是的,被人相信还生气,就说你超级难应付吧……”
“你快点想就是了,”
想到刚才这人紧跟在这句话后的那些热烈告白,亚瑟羞赧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回答他人的质疑,是完善自我认知最快的方法…仅此而已。”
“那好吧,你得先给我解释下为什么就我的历史这么差?”
“我也不知道。我提议来自由之路,其实就是以为你能自己想起来…”
这个回答显然不足以让阿尔弗雷德满意,他愤愤不平地抱起了双臂,说:“你的美国史比我好,于情于理可都太不公平了!”
恋人这幅气鼓鼓的样子,让亚瑟不禁失笑。
“我活得比你久,书看得还比你多,更擅长历史也合情合理!”
他边调侃边用手肘怼了怼美国人的左肩,然后又温柔地掐着他的那边肩膀安慰道:
“别闹脾气啦,你只是忘了而已。”
“我真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忘记那些事,”阿尔弗雷德越是思考,双眉便蹙得越紧,“你还记得是谁给我们植入的假记忆么?”
“我并没有和这相关的记忆,”亚瑟犹豫着说,“其实我的记忆也不完整,能想起来距今最近的事也得在上个世纪末了。”
“你现有的这些记忆都是怎么恢复的?”
“昨天下午和你聊完,我突然就想起了独立战争时候的事。然后凌晨离开监测室后,又想起了…呃,十九世纪的事。再然后就是刚才——”
亚瑟没有继续说下去:与今天凌晨刚回忆起两世纪前,自己是如何与美国重归于好时,所感受到的那种甜酸交织的悸动相同的复杂情感,再一次让他面红耳赤。
此刻,不要说再具体让他描述现有回忆中的任何细节,单是让他指明自己的记忆同美国的密切关联,对他而言都已经足够难堪。
好在阿尔弗雷德也并没有就此追问:
“那昨晚我…或者说美国,有和你解释么?”
(“不论如何权衡利弊,这都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回想起昨夜的美国那空洞得骇人的眼神,亚瑟又感觉心头一紧,但这次却不再是因为恐惧。
“昨晚你提到了政府,还提醒我这件事可能和军方有关联。”
“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