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正认真地解释着,却发现英国的脸色越变越铁青,简直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枪来指着他的脑袋。
“照你这么说,阿尔弗雷德不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吗?”英国问道。
“更正一下,是普通人中的天才哦!当然,如果你能来协助我完善他的专业知识的话,他可就会是天才中的天才啦!”
美国在说这话时,笑得阳光灿烂,像是小孩子在像大人们炫耀自己的新发现一样,
“至于能否完成任务的问题,你就更不用担心啦。作为心理医生,我必然会存有诊疗的文字或语音记录。没有特殊情况发生的话,每天阿尔弗雷德深度睡眠的时间大概会有两个小时,如果服用褪黑素甚至还可以延长,总之完全足够我从记录中获取有用的情报。
“而且,由于‘阿尔弗雷德’状态下的我根本不会有任务相关的记忆,更不掌握任何国家机密,所以即便被俘也没必要担心会泄露什么情报……”
英国越听拳头握得越紧:“按照你的理论,如果‘阿尔弗雷德’死亡,你可也是会死的。这点你考虑到了吗?”
“考虑到了……”
美国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忽略英国担忧的眼神,于是索性转过了头去不再看他的脸。
“我以为你想出这种计划,还敢拿自己做人体实验,都是因为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没想到你现在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死,还非得执着于这个计划,你个蠢货也活得不耐烦了么?”
英国说着冲到美国身前,揪起了他的衣领,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当然不是!我要是真想自杀,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美国回握住了恋人颤抖不已的手,眼神却好似飘忽在更遥远的地方:
“但我确实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我知道正义对国家而言是极其幼稚的。我根本无法保证每个美国公民为我所作出的牺牲都能获得正义的价值,更无法阻止有无辜的人为了美利坚的利益而付出惨重的代价,但至少我希望能以此向那些因我而死的普通人证明:他们的生命与我是完全平等的。”
“又来了!又跟我扯什么人人生而平等!可你的人道主义原则从来都没被你用在过自己身上,你现在想争取的又算是哪门子的平等?”英国将额头抵在了二人交扣的十指上,“你可以相信生命权是平等的,但这个世界上每个个体对群体的价值却一定是不等的——你的的确确比普通人的能力要大得多,所能对这个名为国家的群体做出的贡献也大得多。就算你的国家离了国家意识体也依然可以正常运转,但像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全能士兵、精通谋略的政治人才、不可多得的科技专家一旦牺牲,必然会造成资源损失,也难保不会间接使得更多国民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