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过于刺激的画面让鸣瓢椋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她下意识想要干呕,却因为肚子里没什么东西而只能吐点酸水出来。

一直到“单挑”把自己揍得鼻青脸肿,血肉横飞。

晓千秋忽然开口:“停下。”

“单挑”果然听话地停了下来,此刻他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刀掉落在地上,他也半跪下来。

晓千秋走到“单挑”面前,她稍俯身,问道:“是谁给了你杀人的暗示?”

“单挑”喃喃道:“不知道。”

晓千秋蹙眉,她记得之前去找“开洞”时,对方曾和他提过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偷偷控制着这些连环杀人犯,唆使他们犯罪,其中就包括“单挑”。

她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上一次被催眠,是什么时候?”

“上周参观米花大学。”

“谁催眠的你?”

“不知道。”

“给了你什么命令?”

“虐.杀鸣瓢秋人的家人。”

几分钟的沉默。

晓千秋直起身,拍了拍袖子:“是么。”

她用看垃圾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你没有用了。”

*

安室透推开鸣瓢家的门,看到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倒在地上。

尸体肢体扭曲和血肉模糊的程度,几乎要通过仔细的观察和辨别才能确定那是一个人类。

不必上去测量脉搏,显然对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震惊之余,安室透赶紧寻找屋内有没有其他人。

他看到晓千秋抱着不断啜泣的鸣瓢椋,一只手温柔地拍着女孩的背。

“没事了,坏人已经死了。”

“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鸣瓢椋在她的抚慰下渐渐睡了过去,她的呼吸很均匀,除了右手手臂看起来有些畸形,似乎是骨折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

晓千秋动作轻柔地放下她。

安室透急切地跑到晓千秋身边:“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没事……”

突然,晓千秋抱住了他。

所有想说的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她安然无恙,安室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种心里像缺了一角的感觉,让他想起之前她被“开洞”抓走时他的不知所措。

怀里的人微微发抖。

安室透以为她在害怕,正想安慰她,却听到她说:“安室先生,幸好有你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