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不知情一样,森鸥外的姿势歪了一下,“爱丽丝酱~!你怎么会在桌子下面?衣服有没有弄脏?!”

爱丽丝抓住白泽的裤脚,在上面留下一个非常明显的颜料印记,“闭嘴啦变/态林太郎,你只关注衣服!”

然后她的手继续往上拽,留下了更多的颜料印记,也爬了出来,顺势把一幅画给低下头的白泽稚子看,“我今天画了白泽哦!”

是一幅很美妙的画:一个白发的小人和金发小人手拉手,露出劣质简笔画里的灿烂微笑,在他们的旁边,有一个被绷带吊住脖子的黑发小人、眼睛已经变成了黑色叉号。

白泽稚子一手握住爱丽丝的手,一手扶住她的腰,让她站好,然后松手,用被蹭上了颜料的手在黑色小人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又在旁边写上几个字:已死亡。

“下次太宰治来的时候,把画交给他,他会高兴死的。”

爱丽丝把画塞进白泽稚子怀里,“才不要呢,白泽去吧!”

“爱丽丝的画里居然没有我吗?”森鸥外也探过头来,只看了一眼,就大受打击。

“讨厌!”爱丽丝伸手把森鸥外的头推开,叉腰道,“林太郎好过分,居然偷看我给白泽的画!”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个场面,恐怕会怀疑人生吧,港口Mafia的现任首领居然这样没尊严,被一个不到十二岁的金发女孩这样对待,简直是被玩弄的团团转,整个人都被拿捏住了。

然后得到这种认知的人就会被森鸥外笑眯眯的开刀。

这就是,所谓大人的恶趣味吧。

白泽稚子看了一眼委屈凑到爱丽丝面前的森鸥外和叉腰扭头的爱丽丝,抱着画后退了几步,他垂下来的外套也跟着晃了晃,上面的颜料更加显眼,“森先生的确很过分。”

爱丽丝跑过来,站到白泽稚子的后面,伸手抓住他的外套,“是的是的,白泽都这么说了……”

“把我叫过来还不说任务,”白泽稚子打断她的话,“再这样,我就把爱丽丝丢给太宰治玩了。”

“……哎?”爱丽丝眨眨眼睛,下意识后退一步,白泽稚子的外套被她拉掉。

白泽稚子自己把领口往上拽了一下,低头看捧着自己外套的金发萝莉,用一种森鸥外式的关爱语气、毫无波澜地道:“爱丽丝这么喜欢画画,不如跟太宰治去学自画像吧?”

曾经被太宰治的自画像吓哭过的爱丽丝:……

她提着外套跑向森鸥外,把外套扔进笑眯眯的森鸥外怀里,凶巴巴的道:“快点说任务啦,白泽好凶!”

白泽稚子虚了一下眼,他移开视线,偏首去看落地窗前的窗帘。

森鸥外无奈微笑,他牵着爱丽丝的手走回去,道:“白泽君,时至今日,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比爱丽丝酱还要小、还要柔弱。”

爱丽丝眯着眼看他。

白泽稚子把视线对准森鸥外,“是的,如果不是首领,我早已死去,所以无论是什么事,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