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稚子缓缓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礼貌问道:“抱歉,下次这种事,可以通讯器说吗?我的意思是,可以找个私人的地方吐一下。”

某些场景是具有特殊意义的,比如自己失控后、第一时间赶到的人是自己想要终身效命的首领时。

坐在海边放空大脑的时候,白泽稚子偶尔会回忆过去,回忆很多过去,包括模糊不清的记忆深处、唯一清晰的那件黑外套。

碎了,所有的敬仰和美好回忆滤镜都碎了。

这种姿势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刚刚给予对方一击致命打击,太宰治便放开手,起身走回自己那边的沙发上,然后友情提醒:“稚子这样好过分,不过我习惯了,最好不要在甜品店吐哦,很麻烦服务员小姐的~”

究竟是哪个欠款的客人更麻烦甜品店的服务员小姐,白泽稚子懒得和他多说。

他拍了拍自己的黑色系衣服,把活人偶抱起来,冷酷无情的走流程:“非常感谢太宰先生的救命之恩,那么我们算扯平了吧?再见。”

“啊,当然不。”太宰治道,“稚子的命不一样哦。”

嗯?

白泽稚子眯了一下眼,用下巴压住活人偶,和表情冷淡的活人偶一起歪头,微笑道:“所以亲爱的太宰先生的意思是,我格外高贵,还倒欠你命?”

哎呀哎呀,更加恶/心的称呼都出来了,再逗下去就要跳起来打人了吧。

太宰治收回挠猫的手,淡淡道:“不、白泽压根没有把自己看的很重要吧,所以不算一条人命。”

“可以哦。”

白泽稚子:?

虽然总感觉自己又被骂了,但是来时的目的达成了,只是被骂骂,还在承受范围之内,白泽稚子勉强忍受过去,连恶/心的称呼也说的顺口了很多:“啊,既然如此,那么交易达成。”

速战速决,直接结束这个话题,以免再被绕进去、莫名其妙松口了。

他礼貌点头,向暂时盟友告别:“那么,今日便到此为止,我先回去了,太宰先生。”

“哎,语气都变得成熟了?”太宰治佯装惊奇,然后突然道,“看到稚子成长到这个样子,与谢野医生一定会很欣慰的吧?”

一提到与谢野,白泽稚子就忍不住想起属下交上来的那份关于与谢野的资料,不知道收集资料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总之用很简短官方化的文字生动形象地描述出来一个‘与谢野医生’的形象。

那几天白泽稚子走在夜路上总会觉得背后发寒,像是随时会有什么奇怪的家伙提着一把柴刀或不停转动的电锯、一边发出更加奇怪的笑声一边冲上来。

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与谢野姐姐成长的也很好呢,不过如果她看到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的港口Mafia干部,白泽稚子总感觉自己会被大卸八块再拼起来再被大卸八块,如此循环往复。

白泽稚子顿了一下,制止住自己想要扭头打量周围的动作,冷冷道:“太宰先生也成长的很好呢,森先生看了也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