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这臭名远扬的身价还有两百万这么多。”

听出了吴邪的嘲讽,老痒不说话,最后只是低低叹了一声。

吴邪不在场,他们想报多少就报多少。片子拍完了,就以吴邪的新人身份,就算他们一毛钱都不给,吴邪也斗不过人家财大气粗的公司。

“吴邪,这是你的翻身仗,不打不行。”老痒顿了顿,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不是想成名吗?接了这部电影,你就真的成名了!”

吴邪嗤笑一声,冷冷道,“怎么?我现在都连着上了三天的报纸头条了,这名气还不够大吗?”

吴邪指的是招MB的那件事。

老痒噎了噎,涩声道,“其实吴邪,你也不要把这件事全往坏里想,你...你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当做是一场炒作...”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吴邪打断了老痒的话,“老痒,我们认识多久了?”

吴邪的话让老痒悚然一惊。

吴邪和老痒是久别发小,老痒比吴邪先出去打工,没想到就老痒这初中文凭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竟然混出了一点小名堂,成了一家演艺公司的经纪人。吴邪被星探相中做明星的时候,与这个相别快十年的发小竟然在北京的一家演义公司相见,老痒也就理所因当地成了吴邪的经纪人。

“快三十年了。”

“我父亲的腿没有了。”吴邪一脸麻木地说着这件事,除了微微发抖的指尖之外,吴邪平静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

好累,累到他都没有力气再去为了这件事悲伤。吴一穷这场车祸,让吴邪整个人都换了一个样。

父亲倒下了,他就要成为整个家庭的支柱,加上他身上那一千两百万的巨债,这压力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想象的痛苦。

也是这痛苦,逼迫着吴邪成长,亲情和负债像两股相反方向的线用力拉着吴邪,每一处骨骼和肌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喊声。

“这里,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

吴邪住的那家酒店房间里没有洗衣机,吴邪除了通告之外一般都在房间里呆着。那天,吴邪的脏衣服已经堆成山了,刚巧老痒来给他送东西,于是吴邪就麻烦在他下去的时候叫一个服务员上来收衣服下去干洗。

老痒下去没多久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吴邪以为是酒店的服务员来收衣服,所以看也没看就打开了门,门一开一个穿着暴露的男子就突然上前猛地紧紧抱住了自己。第二天,吴邪就看见了自己招妓的新闻贴上了报纸头条,还被人拍了照。

太巧了。

在吴一穷还没出事之前,吴邪就是这样想的。

但是现在想想,真的太巧了。

“吴邪...”老痒满怀愧疚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吴邪闻言笑了笑,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吴邪还以为他的眼泪已经全部在吴一穷身上流干了。

“抱歉,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吴邪没有继续听老痒的解释,径直挂了电话,盯着那片黑黑的屏幕出神良久。

正当这时,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一条短信提示从页面上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