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变成标本了,不会对你笑了,不觉得可惜吗?”

“不,她一直都是笑着的。”库洛洛放开了花凉,目光轻飘飘的从她的双手一扫而过之后停在了她的脸上。

“哦。”花凉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从一开始她都没有怎么明白,库洛洛今天专门来跟她说这个是为何。

“生气了吗?花凉。”库洛洛低声的问道。

“怎么敢呢。”花凉有些懒懒的抬眸,她这话说的是真的,从跟到库洛洛身边开始,她就像一个没有脾气的玩偶一样,一言一行都是因为库洛洛。

见她无意在这个话题继续交谈下去,库洛洛握住了她的右手,拇指摩擦着她手臂上的刺青,他很喜欢花凉手臂上的刺青,与他相同的位置,除了没有中间的数字之外与他一模一样的蜘蛛。

库洛洛回到了公寓没有再离开,花凉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结束了。

毕竟对她而言,库洛洛离开时的那句腻味了都没有被她放在心上,何况是此刻回来之后说的这些话。

然而。

在后面无数个夜晚,相拥时他会问她,那时候为什么哭,如果她不回答,他也只会更加用力的把她拥入怀,激情时,他会在中途停了下来,问她为什么哭,如果她不回答,他也只不过是停了数秒之后又继续。

答案好像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就像是随便问问的罢了。

库洛洛的爆发,是在那一年旅团任务结束回来后,当脱去了她身上的衣物,习惯性去吻她右臂上的蜘蛛刺青。

只是……

没了。

那里是一块黑色的疤痕,蜘蛛刺青已经消失了,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

库洛洛伏在她的身上,拇指一下又一下的揉捏着她的手臂,仿佛只要一直揉下去那里便会被他揉回原样一般。

许久,一直到那一处微红他才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轻轻的压在了她的身上,贴向了她的脖子,薄唇在她脖子处慢慢的移动。

“什么为什么?”花凉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但也没有回应他,只是躺在那里毫无动作。

“为什么毁掉它?”直接抬起了她的手,露出了那一块痕迹。

花凉顺着他的动作看了眼手臂上的疤,轻轻的抽回了自己手。

“早在几年前就决定洗掉这蜘蛛刺青了,只不过因为是用念纹上去的,所以比较难去除,一直到前段时间才找到了人。”对于这件事,花凉也只是不在意的回答,忘记了自己当初纹上这蜘蛛时的心情,但她还记得当她决定洗掉时的态度。

花凉是一个很随性的人,但真当她下定决心之后就很难改变了。

洗掉这蜘蛛刺青是她在几年前便决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