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不敢想象,若……若哪一天他不再克制, 她当真、当真还能留个完整吗?

只要想到这里,她便不由自主地胆怯了起来。

杨逍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越发僵硬的背影,轻轻挑了挑眉,伸出拇指缓缓擦过下唇, 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略有些食髓知味的笑容。

山洞中,胡青牛还在闷头完善治疗的方案, 王难姑则刚好煮了一锅面条, 正要招呼他们两人过来吃些, 却不想一眼便看到了丁姑娘眼波流转间不经意间带出来的点点春色,以及走在稍后一些,脸上透着餍足的杨左使。

同样都是过来人, 她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耳根微微一热,装作若无其事地盛了两碗面给他们递过去。

……

此后三天,杨逍一直重复着施针通窍、运功散毒、喝药清毒的过程,直到第四天下午,胡青牛在为他仔细地把了脉之后,终于喜笑颜开,收回手对他说道:“恭喜杨左使,余毒已经全部清除干净,应当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真的吗?”一直屏息等在旁边的丁敏君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次确认道:“他的伤当真已经痊愈了?”

胡青牛行医久了,很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不厌其烦地重复道:“丁女侠大可放心,杨左使已经无碍了。”

王难姑也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杨左使内力深厚,那阴阳煞并未伤到他脏腑,解了之后便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嗯!”丁敏君高兴地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用力点了点头。

在胡青牛切完脉后,杨逍慢条斯理地放下了袖子,随后拱手朝他们夫妇二人感激道:“此次当真多谢两位了,杨某定然谨记在心。”

“哎,杨左使无需如此客气。”胡青牛连忙也拱手还礼,朝他挤眉弄眼地调侃道:“只要杨左使你别忘了胡某与拙荆的那杯喜酒就行啦!”

杨逍听了之后当即朗笑一声,承诺道:“这是自然。”

“咱们当然是信杨左使的啦。”王难姑也笑着帮腔,意有所指地说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上这杯喜酒呢?”

被当面这么调侃,丁敏君已经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去,羞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王难姑见状抿唇笑了笑,善解人意地松开了拉着她的手,将她往杨左使的身边轻轻推了推。

杨逍顺势抬起手臂揽过了她的腰身,低头与她四目相接,看着她羞涩地点了点头,才向胡青牛夫妇二人说起疗伤的这几天中,他们两人商量好的事情:“两个月之后的初八是个极好的黄道吉日,我与敏君已经决定在那天成亲。”

胡、王夫妻二人本意只是想要调侃他们一番,却没想到当真问出了婚期,怔愣片刻后立即回过神来,忙不迭地与他们道贺:“那可真是恭喜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