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力阴毒,与他对掌最后坚持不住的决计不会是他自己,然而在场的并非只有他们三人,他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将韦一笑和周颠两人耗死!

果不其然,杨逍很快便有了动作。

他挑了挑眉,朝灰袍人轻轻勾起唇角,略带嘲弄地笑了笑,然后在对方目眦欲裂的神态中伸出双掌同时抵在韦、周二人的背后,随即使出乾坤大挪移,将袭向韦一笑的阴毒指力牵引着通过周颠袭向灰袍人,又将袭向周颠的指力牵引着通过韦一笑再度返还给对方,是以灰袍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同时被两股属于自己的阴毒内力所袭,当即便浑身冰冷酸麻,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来,只被杨逍的内力轻轻一催,就面色煞白地向后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为了防止他耍诈,在一旁早已久等多时的殷天正立刻出手,半跪下身变掌为爪,牢牢地扣在他的天灵盖上,只要稍有不对,便毫不留情地送他上路。

见成昆已经被制服,杨逍于是收回抵在韦一笑、周颠二人背后的双手,随他们一起上前,去看看这个一直在暗地里搅风搅雨,差点让明教四分五裂的罪魁祸首。

周颠拿回了自己的大刀,用刀背去戳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成昆,嘲讽道:“哟呵,你还不服气咋的?瞅什么瞅,小心我把你这双招子挖出来用脚啪啪踩个稀巴烂!”

成昆目眦欲裂地瞪着他们,嘶声厉喝道:“卑鄙!”

“呵。”杨逍冷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兵不厌诈,更何况,对付什么人就用什么样的手段,有问题吗?”

周颠立刻应和道:“哎,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成昆恶狠狠地一一扫视围在他身边的明教众人,似是要在他们身上咬下一口血肉来,恨声道:“成王败寇,今日是我棋差一招,落入了你们的手中,既然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呸!”周颠不屑地啐了他一口,嗤笑道:“就你?你也就配当根搅屎棍,什么成王成霸,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在他之后,韦一笑紧接用一贯阴沉沉的语调说道:“不用着急,等将你带去阳教主墓前谢罪之后,我们便会送你上路以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至于现在……”

他顿了顿,突然出手如电,只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过后,成昆的四肢已经怪异地向外扭曲,显然是被人用残酷的手法悉数折断了。

对于这个害死先教主,又企图颠覆明教的大仇人,众人的心中没有分毫怜悯,只有痛恨。

殷天正站起身,改为抓着他后颈的衣领,将他一路拖到了阳教主的墓前,一把扔下。紧接着退后一步,与其他人一齐单膝跪下。

唯有杨逍单手持剑而立,将森寒的长剑一寸一寸从剑鞘中拔.出,随手挽了个剑花,直指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的成昆。

日头渐渐偏西,天空上的云彩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变得通红。

林间的墓地中,飞溅在泥地上的鲜血已经渐渐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