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有没有想过伤害我。”
“没有。”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
我宛如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我能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这不是欺骗,也不是算计,这只是一种自爱的方式而已,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去责怪他,毕竟他的初心没有错。
但,我还是不认可他这种表达情感的方式,自我防卫意识太过强烈,隔绝自己受伤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人与人之间的真诚感。
讲真,如果不是因为我跟他有一层血缘关系,我绝对会一巴掌打死这个逼孩子。
夺笋啊!
心结解开,木安放下心来专心探路,我在心里重新衡量过自己的选择,决定做一些调整,但我没有跟木安讲。
说话间我们爬楼的进度过半,我的身体情况没有继续恶化的趋势,天真仍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天,刚刚的长篇大论耗费了我大半的精力,好几次,我几乎是在用气音回话。
天真跟我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脑子一片浆糊,听一半漏一半,说到后面,天真自己都觉得没话可说,于是就出现一些特别生硬的对话。
比如什么“小满哥地位崇高堪比四叔”,“胖子爱穿红裤衩因为显白”,“小哥打麻将老是点炮”,“小花打篮球被女生要过号码”,“王盟扫雷玩穿了最近在玩蜘蛛纸牌”。
我应声敷衍,满脑子都是想睡觉,我意识逐渐模糊,脑袋搭耸在小哥的肩头,眼皮缓缓合上,天真着急的面孔在我眼前变成一片朦胧的色彩。
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时,小哥突然低喝一声
“乐乐。”
我一个激灵醒过来。
我没听错吧,小哥在叫我名字?有生之年?!
还来不及开心,木安着急忙慌的转身,示意我们赶紧后退,我抬头就看到上面几层阶梯人影憧憧,木安往头顶一指,铁锁的背面赫然安装着一个红点闪烁的灰盒。
胖子仰头大骂
“去你麻痹!蝙蝠身上插鸡毛,你们算什么鸟!别他妈让老子逮到,不然我炸到你们窜稀!”
很久没听到胖子这么激情四射的骂人,天真一边拽,胖子还一边骂
“我他妈看你们是脱了裤子撵老虎,不要脸又不要命!胖爷就问你爹要几分熟,骨灰他妈给你扬进化粪池,让你们这群龟孙以后抱着屎灰盒上香!”
逃命的路上伴随胖子连绵不绝的叫骂声,很快枪声响起,瞄准的方向都是胖子与天真的位置,我让小哥殿后,用我做盾牌,小哥身形一顿,速度明显慢下几分,铁链上都是子弹擦过的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