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瞥了一眼他做的画:暴怒的姬无夜,只是这脸圆润了些,表情也过于蠢。
他挪开视线,淡淡道:“别把命搭上就好。”
韩非对他的武功无比夸赞:“这个地方对任何人都是禁区,不过对卫庄兄来说,显然不是难题。”
卫庄踱步到母亲生前用过的梳妆台处,随手拿起一面铜镜。
好像听到了母亲啜泣的声音。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房间还在,母亲用过的东西都还在,只是人已经不在了。
“这里是一座冷宫,有过一些往事。”韩非继续介绍,“不知道卫庄兄是否有所耳闻?”
卫庄将那面铜镜倒扣在妆台上,冷冷道:“我到这里不是来闲聊的。”
他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内心,但还是给韩非讲出他得到的情报:“当年百越所谓的叛乱,是你父王一手培植起来的。继而联合楚国,把血衣侯的部队派入百越,却屠杀了百越王和整个王族。”
韩非若有所思,用手拄着下巴看他:“而多年后,要揭开这个秘密的,是他的儿子。”
“李开当年就是不肯对百越王族下毒手,才被安上了叛乱的罪名。”
“但现在都城内的祸乱,应该与他无关。”
卫庄负手立在窗前,仔细审视着冷宫的每一个角落,“前些日子,都城发生了一场越狱。但是根据七绝堂的情报,那个地方从来就没有监狱。”
“从一个不存在的监狱里发生了越狱,相比被关在这样监狱里的犯人,一定更有意思。”韩非觉得事情真是越发有趣了。
“你没发现吗?自从火雨玛瑙案以来,突然多出了很多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人——本来应该死去的李开、本来应该消失的断发三狼,和本来应该被淡忘的百越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