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军营陈胜来势汹汹,他心知便是姬一虎胜了,报去都城他的功劳也远没有少将军高。既然没什么好处,又何苦淌这趟混水呢?倒不如去后营躲着,免得姬一虎败了,他还要和少将军之死扯上关系。

现在这番情形也是,大将军虽权倾朝野,到底也是为王家效命,终为臣下。

且不说公主处置少将军有律法可依,便是无缘无故要处置臣下,他们也只能受着。

姬一虎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孙砥这个软骨头!

今日来的若是红鸮,他又岂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青鸾看着姬一虎被胆大些的府衙吏属带走,想要发作却不得不认着的样子,笑道:“少将军若有不服,大可以回京去告我。不过九公子韩非如今任职司寇,这方面的道理,想来能给少将军好生讲解一番。”

姬一虎险些被她脸上扎眼的笑刺得背过气去。

还有孙砥,枉他这些年对他多有提携。如今他有难,竟是第一个把自己买了!

木杖重重打在肉/体上的声音传来,柴宗觉得这一下一下的仿佛打在了自己快要跳不动的心脏上……

青鸾打了个哈欠,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柴宗,安抚道:“国有律法,便要万事依着律法来,这才能让百姓心服口服。柴大人为一方县守,必定比我更加懂得这个道理。”

柴宗闻言勉强扯了个笑答是,只是这笑,比哭得还难看。

血衣侯心怀鬼胎,韩王安试探青鸾

少将军姬一虎被杖责,和富商宋良勾结魏国意图造反两件事很快在城中传开。

前者是活该,对于后者,更多的是唏嘘。

若不是少将军抢了宋夫人,害得人家夫妻母子阴阳相隔,宋先生又怎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宋良行刑那日,刑场外围了许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