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庚察觉到她的别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又没乱叫,这是你舅舅又不是我舅舅。明明你小时候还闹着要先帝放了你、去投奔你舅舅!
而且这么多年都随身带着和你舅舅一样的玉……
气氛很是尴尬。
嬴欢不说话,卫庄也不说话,像是互相憋了口气。
如此看来,应该是亲舅甥了。
没办法,王安庚只能给他们挪来“台阶”。
“欢欢,这位卫先生是母亲的兄长,也是你舅舅。”
“我知道啊,”嬴欢轻哼一声,扭开头:“就是因为他,我父皇和母亲才吵架、母亲被父皇软禁,又偷偷带走我母亲,害得我和母亲分开多年……”
虽然,最初确是父皇的错。
可是他当年把母亲带走又不说,害得她白白伤心了十几年。现在父皇和母亲都没了,她自然难免朝着逝去的父皇偏心。
以前那些话也作数,可她不能轻易地和舅舅说话、和他好。
她得端着。
可惜,小别扭精这招对她舅舅不好使。
卫庄只是挑眉,嘲讽道:“果然是嬴政的种……”
不管是嬴欢还是嬴朔,都有点不知好歹。
一个死鸭子嘴硬,一个喂口粥还要人抱着。
真是白瞎了他妹妹,费那么大的力气生下他们两个。倒不如生条蛇出来,赤练的蛇都比这两个小崽子省心。
嬴欢顿时炸了毛,像是要冲上去同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