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琤曦听说后,不由得开始正式审视那个男人。

他是个百越人?可百越人不都是长得奇形怪状、还很邋遢的吗?

她父亲就是那样,即使到了韩国生活、到了冰冷的雪衣堡生活,仍改不了一年四季穿草鞋、穿破衣的习惯。

这个男人虽然受了伤,却依稀可以看出,从前是衣衫整齐的。

“要把他送回百越吗?”白钊问。

“先不送,我有话要问他,”白琤曦又补了一句:“封锁消息。”

东越族人如今身份尴尬,若是被百越那边知道韩军藏匿东越族人,怕是又要生事端。

匡晨是被冻醒的。

被火巫灼伤的皮肤此时一片冰寒,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

他侧脸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使水系巫术的女人在对他下手。自己竟是全身赤/裸,仰躺在床榻上。

“你做什么!”匡晨猛地坐起来,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怒道:“卑鄙、下/流!百越王竟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很显然,他误会了。

以为白琤曦是百越王派来羞辱他的女人,以为自己身处百越的营寨中。

白琤曦尴尬地收回手,在自己脖颈上摩挲了两下。

“我就是想给你治伤,”她指了指匡晨溃烂的皮肤:“你这不是被巫火伤的吗?我想看看能不能治好……”

“你,你……”匡晨气得直发抖,最后咬着牙骂了一句:“不知廉耻!”

治伤需要脱/光?治伤需要脱裤子?

骗谁呢。

她若不是百越王派来的,那定是个意欲对他行不轨之事的狂徒!

趁着自己受伤、人事不省,把他脱光,欲行不轨之事时他恰好醒来,又用治伤当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