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手拍在少年的背上，软软的，一点也不痛，朱朝阳却佯装被打痛了，咳了一声，叶驰敏果然停下手，小心翼翼问他，“我打疼你了吗？”

朱朝阳低着头，捂着嘴，孩子气地笑了出来。

叶驰敏作势要接着打他，手还没伸出来，叶军便开了门，看着叶驰敏，皱着眉头，“敏敏，你欺负朝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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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军带着叶驰敏离开。

叶驰敏站在叶军身后，对朱朝阳做了个鬼脸。

朱朝阳低着头吭哧笑。

叶军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最近你们暂时别去张老师家上奥数了，张老师妻子意外去世了。”

叶驰敏和朱朝阳都愣住了。

叶驰敏还记得那天在张东升家看到的婚纱照，张老师的妻子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婚纱照上她笑得很好看。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死亡。

朱朝阳却攥紧了手，他看着叶驰敏，又看向叶军，眼里是明明白白的挣扎。

顿了顿，他还是开口了，“叶叔叔……”

叶军疑惑的看向他，朱朝阳却突然说不出口了，他怔了一会，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说出真相，勒索杀人犯的朱朝阳吗？

“……明天我能带叶驰敏去爬山吗？”顿了顿，又说，“您也来吗？”

叶军这才明白，敢情是要和他一起爬山寻找父爱呀，但现在局里太忙，他只能抱歉地拒绝，并表示下次一定一起，而且明天他会送他们到山下。

朱朝阳腼腆的笑了笑，“我会拍照，明天可以给叶驰敏拍照，回来……给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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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悠悠，夏风拂过，朱朝阳和叶驰敏在山下的马路口下了车。

两人走走停停，在小凉亭那里停下，朱朝阳坐在石阶上，闭着眼抱着头，叶驰敏见他没有跟上来，正准备去拉他，却听他说：

“叶驰敏，你离张东升远点。”

“——他是杀人犯。”他闷闷道，“你别告诉叶叔叔。”

“我怕他伤害你……”

“你说什么？”

叶驰敏转身，是叶军，他手上拿着朱朝阳的相机。

是了，朱朝阳昨天说了要给她拍照，难怪她刚刚就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忘了带相机吗？

不对，张老师为什么会是杀人犯？

叶军突然出现，朱朝阳吓得愣在原地，许是没控制住，眼泪就涌了出来。

后来的事叶驰敏不太清楚，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复杂了，她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为什么教自己的奥数老师会是杀人犯，那她岂不是每次补课都在死里逃生？

“他把自己的岳父岳母推下山了。”朱朝阳指着远处的山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