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匹马的缰绳各自套在两个死人的脚踝上,然后站到安全的范围,心一横,朝马屁股上依次扎上一刀,马立即嘶鸣着奔跑,一前一后的在路上扬起尘土。

那,这可不能怪我,谁叫死人都那么重呢?

“咳……水,水……”

我斜眼望去,那靠着树的人似有苏醒的痕迹。

娘亲的,要不要醒来就找水喝?而且还是在我辛辛苦苦把地上血迹弄干净之后?!

“水……”在他喊完第六遍水后,终于得到了水的滋润。

打开一个古代水袋,也是需要技术的!

喝了三分之一水袋的水,这人总算从昏迷中彻底清醒,“是你……救了我?”

听了他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觉得甚是安全。

“不然你以为呢?”我一改之前的怂样,以医学的角度来说,他现在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

“多谢,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报答恩人。”

他很有礼貌地要行拜谢礼,但被我打断,“行了行了,报答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换身衣服,请个大夫,休息几天……然后,我姓文,我们现在就走吧”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估计完全没有想到我会一口气说这么多。

“我可背不动你,但扶一下还是可以的”我直接把他拉起来,忽视伤口被我扯得出血,反正竹杠敲定了。

“呃……多谢……”他好像好痛的样子,但出于礼貌他什么都没说。

买了鞋子,按大夫的药方抓了药,别人的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地躺在我的手心里,怪不得死活不去住店,原来老莫早知道钱不够用,不过,还好先请了大夫,要不然老莫不是在店里住着住着就挂了,我就得被老板送去坐牢了,要知道秦法可是很严苛的。

是的,即使没有见到墨家、儒家弟子,子文也大概猜到她穿到了什么地方,战国时期各国语言皆不同,即便是通用的官方语言,有些平民也是听不懂的。

可是作为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一到这儿就能和别人正常交流,是不可能的,除非,这一个平行时空。

“抱歉,是我拖累文兄弟了”本来我是有点郁闷的,可是老莫从内到外散发的内疚感反让我有点过意不去,至少他没有发火我把他弄疼了好几次,也没有在知道我不晓得钱的额度时,明确说出我是不是白痴的想法。

“老莫,给你一半”我把用最后一个钱买来的饼撕一半给他,“别说你不饿,先吃一点,总还有办法的。”

老莫犹疑了一会儿,“你说的对,一定会有办法的”随即接过饼啃起来,样子还算斯文。

“嘭”原本就破烂的门被人一脚踹得和门框分离,连带我手里的饼吓得一起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