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和儒家互相看不顺眼已经很多年了,相互对骂指责挖苦讽刺也很多年了,就算张良努力争取,墨家领导层也有心缓和彼此的关系,可放下成见联合起来也非一朝一夕的事,况且离流沙攻破墨家机关城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墨家自身还是安全的,人家有没有未雨绸缪的打算还是个问题呢,更别说让张良知道墨家之事了。

“张良先生不用给儒家弟子授课吗?”见你几次,几次都看你那么闲,真怀疑你这儒家三师公的位置还保不保得住。

“今天没我的课,昨天的课二师兄已经代劳,明天的课由掌门师兄亲自教授”张良明确表明,他这几天就是很闲。

果然颜良的关系就是不一般,师兄就是照顾师弟,不过,你们这样无视大师公和儒家弟子们随意代课,就不怕别人说闲话?脑补中的子文一脸坏笑……

“子文既然想笑就笑出来。”

张良怎么知道我笑了?一定是刚刚脑补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笑容,“我没在笑张良先生!”是在笑你们两个。

“子房有说你在笑我吗?”张良笑的温柔又得意。

“你……”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跟他一起何止是智障,智商简直负极化,看来唯有二师公能降服你这张良了。

“哎呀,原来有间客栈这么近,要不,子房带子文去桑海别的地方逛逛?”张良站在‘有间客栈’的牌匾下打趣地说着。

“不用了,先生要还是很闲就去围着桑海城多走几圈吧”我一脸黑线的抱着盐走进厨房,掌柜的,小的已经尽力了,要是真被张良知道了墨家什么机密,只能怪您命该如此。

庖丁的办事效率远比子文想得快,见完墨家客人,饭做好后便用小火煨着,迟迟不见他回来,又想起老莫说过‘子文有很多小毛病,嗯……比如说在桑海附近的树林里迷过路’,要他好好照顾子文,于是庖丁以为子文是在桑海走失了,刚要出门去找,却看子文抱着东西一脸没落地走进了厨房……

这小子回来连招呼都不打,白担心他那么久了,还有,张先生怎么会和他一起来?不会是……不可能的!他应该不会知道,可今日是儒家祖师的祭奠日,按理说他应该和儒家两位当家在小圣贤庄祭拜才对,怎么敢公然违背儒家那套什么什么礼法到桑海街上来?

“子房不请自来,丁掌柜可不要怪罪”张良笑的温润,如同见到好友一般。

“张良先生哪里话,你能来我这儿,我高兴还来不及了,今天是小圣贤庄的重要日子,张良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是吃的方面,我丁胖子一定办到!”庖丁标准地拍拍脂肪很厚的胸脯以示保证。

“吩咐不敢当,子房就是想借有间客栈避避风头罢了”每年的祭奠都那么繁琐无趣,还不如与子文在桑海城里兜圈呢~

“哈哈哈,张良先生说的避风头不会是?”张良的坦诚立即赢得了庖丁的好感,和其他儒家弟子相比,张良的确不一样。

“让丁掌柜见笑了”张良谦逊的施礼,而后神色肃穆,“不过,子房此来,还为一事……”

丁胖子我诅咒你越来越胖,胖的走不动道,弯不下腰,耍不了解牛刀法,哭瞎了明宝也不当你徒弟……子文用木棍敲打着盆里的床单被褥,嘴里不停地叨念。

进厨房的时候看见庖丁做的饭菜,还挺感动的,哪想刚感动完,庖丁就叫我洗东西,洗床单被褥也就算了,都是一个色儿的,又不脏,随便洗洗也就得了,可是庖丁还让我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