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不知道是狱卒有意为难,还真是那臭小子自己的意思,就是不让探望”庖丁愤懑不平,不让探望,带去的东西倒是一件不留的收下了!

“那么,里面的东西?”盗跖若有所指地问。

“放心,已经销毁了”既然不能保证是子文亲手接收,庖丁自然也就放弃了用这个办法给子文传递消息。

“丁掌柜,子文就没有什么话带给大家?”我离开的时候,子文还没有苏醒,如今她有伤在身,身在牢狱无人可信,再被人发现身份,那就糟了。

“传话的狱卒说子文已经醒了,但他不见任何人,特别是大夫。”

“嘶~这就怪了”盗跖摸摸下巴,很想知道大牢里的那个吃货在想什么。

庖丁纳闷儿道,“所以我说,不知道是臭小子自己的意思,还是官府的人故意为难。”

“唉,张良先生,子文的事你一直都很上心,依你看,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良没想到盗跖突然会这么问,连一旁的雪女也觉得问的有些突兀,“子文伤势颇重,身在牢狱,没有办法好好休息,再不让大夫诊治,只怕会更加严重,所以,这应该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怕是有人想利用子文讨些好处,丁掌柜身份尚算安全,万不可强行探望,避免与官府发生争执”张良眉心微皱,还是决定继续替子文保密。

“说的有理,那怎么办?”刚问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当众人目光投过来的时候,盗跖觉得自己就是嘴贱。

挺住

想要掌控命运,也必然先按照命运的轨迹行走。

夜色渐深,方圆百里一点点静下来,最后只剩草丛里悉悉窣窣的声音,身处清净之地,却无清净之心。

红衣女子站在树影下,下意识的环抱手臂,右手滑过左臂昔日受伤的地方,呵,却被自己的举动逗笑,都这么多年了,哪还有什么伤口?不过是自己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子房,你来迟了。”

“抱歉”张良一向守时,迟到了这么久必然有他的原因,“事情查的如何?”

一片叶子顺发落下,赤练随手接着,“莫玄确实加入罗网一段时间,只是……”

傍晚时,藏在瓦底的蜘蛛从里面爬出,在檐角精心的结起它的网,其实,它们选择结网的位置一直很精妙,既有深厚隐蔽的根基,也有观望全局、预测危机的视角,只可惜,对于天空乃至这小小屋舍而言,它实在是太过渺小,小得屋舍主人根本不屑注意。

也正因如此,往往在它结成巨网之前,几乎不会受到打扰,“流沙组织的确厉害,这是派去的第几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