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玲珑也没有消息?”见子文不语,张良脸上的郁色更深。

公孙玲珑每次约见的地方都不同,就连子文张良按照她说的地方去找,也要兜好几个圈,若是传信,也大多通过子文,已算是十分谨慎小心了。

可这些日子,墨家流沙没有消息,公孙玲珑没有消息,罗网也没有消息……

这样静得人竖起汗毛的安宁太不寻常,但仅仅是对儒家动手,流沙罗网不应该都没有半点消息。

“这段时间平静得可怕,张良先生……敢问,是否……嬴政要对儒家动手了?”

张良略显疲倦,他已经四五天没好好休息了,最让他想不通的是包括埋在帝国内部的内线,所有传递信息的线都断了,就像有一只无形之手,瞬间扯断所有途径。

“张良先生,张良先生,先生?!”

“嗯?”

嗨哟,你也有走神的时候,“张良先生是担心儒家……”

“不会……如果真要动手,此刻小圣贤庄就不是头悬利刃了。”

唉,子文深深叹息,没有了外界消息,我那点差不多丢到狗肚子里的知识也没什么用了。

“先生可知道鹰?”

“虽不是最大的鸟类,却是空中之霸,性甚机警,亦善隐藏,叫声尖锐洪亮。”

啪啪啪,我内心为张良响起掌声,“有一种鹰,生活在悬崖峭壁的岩缝之中,由于出口小,每每进出之时,翅膀爪子会被磨得流血见骨,可就是这样经年累月的磨练,削骨剥皮的痛苦,成就了一副强健、锐利的爪,即使在上千米的高空,也能把地上的猎物看得一清二楚,虽性情极为凶猛,却有卓越的生存能力和拼搏精神。”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是这个理,只要心还活着,麻烦痛苦只会更甚从前”这个时代每个人要走的路都还很长,等翻过山头的时候,就不觉得山高了。

新郑陷落的那年,祖父也说过,自己以后所要经历的事情会更痛苦,可他一直都相信总有一天,天下的百姓都不用再承受这样的苦难。

“子文家乡的百姓生活是怎么样的?”子文对人生的感悟很深,可对于秦国暴.政却不以为然,不像经历过战争的人。

这让我怎么编?“我……”

“有消息了”盗跖一溜烟地滑过来,子文张良赶紧随他回海边据点。

密件所书:六月六日,帝尊驾临。

从海边据点出来,张良来到山涧处的一座木桥,盗跖白凤看见张良,立即停止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