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里的小动作,舔舔嘴角溢出鲜血,把这个用在我这里未免太浪费了,应该拿去绑鬼翎他们……

“哼,为了对付一个女人,居然服食‘聚木’,悲哀”药物这方面,没人比身为农家弟子的胜七更有话语权了。

我冲胜七嘘嘘两声,啊喂,知道你也别说出来啊!

“你你你,你这是火上浇油!”鬼翎的帮忙显然让这人更生气,一刀插穿钦原手臂。

“这是你拿剑的手吧?”刀一拨,报复的滋味让言欢有种愉悦的快感。

绸子吊着双手,虽然极其难受,但好歹托起整个身体,现在他来这么一下,右手大概要废了,“……”

钦原承受痛苦的能力超乎言欢的想象,不仅没有半句求饶,还笑了,“你笑什么?”

我哪里笑了?只不过疼得面部抽筋而已……

然而这世上永远不缺搞事的人,胜七又说了,“对罗网的杀手而言,你这种三脚猫的手段就叫废物。”

“沃.日,你闭嘴!”钦原有气无力地喷出一口鲜血。

言欢插向钦原左手的刀停了下来,“哼,废物?”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粉末倒一点在绸子打结的地方,把钦原放下来,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同时招呼其他犯人进来招呼招呼胜七他们三个。

被言欢拖出牢房的时候,昏昏沉沉中,只听得鬼翎鬼哭狼嚎着说,“是他说的嘛,你们怎么连我一起打……”

眯眼微抬,架在十字木桩上,不知已过了几天。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一刻喘息的机会”言欢一边沿绑着钦原的木桩滴树胶,一边说。

他这是搞毛啊……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瞬间明白,空心的芦苇用布缠上,里面灌上油脂或蜜蜡点燃,就是……最原始的蜡烛。

言欢将蜡烛一根根粘到木桩上,从钦原的左手到右手,横木上竖起一排小型火把,一一点燃。

看我只得任由双手被油蜡烫的脱皮发红,他笑了,笑得无比变.态。

我就说,长相娘气的人不是小受就变.态,“即便你时时刻刻不让我休息……想出一万种方法来折磨我,也改变不了……愚蠢的,自己。”

言欢一把抓掉钦原肩膀上的一大块皮,拿起烧红的烙铁使劲一烙,“你再说一次!”

眼眸微微,人就是这样,吃亏受苦的时候,总以为是别人的错,却不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欺负,“你在……风月之地呆了整整十年……见尽肮脏丑陋,只五天就被我骗到,不是你太蠢,还是我说谎技术高吗?”

“你……想起我是谁了?”仅仅过了两秒,言欢死死抓得钦原被油蜡烫过肩膀血肉模糊,“呵呵呵,很疼是不是?”

“……”疼到懵的我。

青春太过荒唐,不慎人言可畏,不深人心算计,更没有在觉察到公子高有那样的心思后,更坚决一点,但无论喜怒哀乐,悔恨别离,我们每个人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