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拉着张良钦原往东厢房去,阿城似乎跟我们很熟的样子,“走吧走吧,别让他等急了,这祖宗脾气可不好”……
椅子上的人转过来的霎那,钦原的手瞬间冰凉无比。
“抱歉,在下有病在身,不能久立,还请张先生与夫人随意”少年微曲上身行礼,的确还在病中。
“无妨”张良行礼落座,阿城退到门外守着。
温暖和煦,淡然如水,我此生见过,唯一光芒万丈的人……“来了多日,还未拜见过家主,是我们失礼了”天下也只有父子会这么像了。
“两位称呼在下任铉便是”任,取秦穆公之名,堪担大任之意;铉,象征三公等重臣,铁字旁示坚韧、耐力,又通‘弦’,代表平和谦恭之音。
“那就不客气了,任铉找我二人来,所谓何事?”张良少有的单刀直入。
“先生是否真心为汉军效力?”
“良已对沛公许诺,此生决不背离汉军。”
“可我,咳咳咳……多谢”钦原赶紧倒杯水给任铉,顺便也给张良倒了一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被少年看在眼里。
“可我听说,先生与楚军几位将领,尤其是项羽交情匪浅,他日沙场相见、阵外设伏,先生当真下得去手?”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二人谁敌谁友,有些话当面说清比较好。
“各为其主,身不由己”如钦原所言,人性,确实丑恶之极,但,良此生之志决不更改。
张良说的现实,说的坚定,可他为啥要看我一眼?告诉你,我没有身不由己!要知道我才是真正的主角,哪天把我惹急了,天下众生一起玩儿完好么?
“那张夫人?”任铉、张良朝钦原看过去。
我就知道要把矛头指向我,“无论他做什么,子文生死不弃!”
张良眼含笑意地看着钦原,无需多言,便是满满的默契。
任铉虽然年少,待人接物的本领可不低,原本还不相信钦原与张良是夫妻,可方才观他二人相貌气质,的确有几分相近,再从言谈举止,发觉他二人确实相识多年。
又有刘季的书信、他们的婚书为证,的确找不到破绽,可……“两位为何分隔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