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不热?”

“不热”

“吃水果嘛?”

“……”

“上茅房么?”

……

“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任铉还是被这无休止的聒噪给打败了,甚至有点后悔刚才不该蹬鼻子上脸。

钦原眼眸一沉,坐到任铉身边,将嗓音压得极低,“就给你讲个敌营十八年……”

炎,是最炙热的拷问,也是燃尽一切污秽的重生之火。

这样的重生之火,一旦被人扑灭,等同于摧毁点火之人的一切信念,即便不杀,也屈辱异常,绝难忍受。

农家所剩无几的力量在田言手中死灰复燃,倚靠潜伏在各路义军中的农家弟子,农家势力渐渐复原壮大,或宋义,或田氏一门,或刘季身边的心腹,个个为田言掌控局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乃至亲弟田赐,也将钦原剑法的破绽专研至精,与门中高手频频演练,以求克敌制胜。

因此,即便钦原没有在民权山中丧命,跟之前也无法相比了。

一个不能执掌钦原剑的钦原,自然容易控制得多。

然而,田言忽略了一点,连流沙都不动的人,旁人万万动不得。

“堂主,二公子回来了。”

田言从蒲团上起来,香炉里的香还未烧完,算日子他们不该这么早回来,定是事情有变了,“人呢?”

“二公子正在”

“二公子正在和在下玩游戏”女弟子还未说完,阴冽的声音已传到了内室,接着便是田赐与某人玩耍的笑声从前堂传来。

“堂主?!”连身边的女弟子都感觉不对了。

“奉茶”既躲不过,那便不躲。

碧绿清茶淼淼升烟,白森森的手指轻轻扣响桌面,“一别数年,侠魁别来无恙。”

扫了一眼旁边玩儿风车的弟弟,田言拂自行礼,“言微微病体,一向如故,倒是幼弟顽劣,这一路辛苦相国大人了”此地极为隐秘,阿赐根本就记不住进出之法,赵高能够找到此处,想必是出了极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