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求您赶紧去救人吧!”一个搀扶着老人的女佣眼泪汪汪地说道,语气很急促,像是被什么吓倒了一样,“香取先生他......他刚刚在院子中被白狐给攻击了,差一点点就死了!”

卖药郎一怔,实在是没有想到白狐竟然会选择阴气稀疏白天动手,连忙叫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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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取受的伤的确很吓人,胸前一道从肩膀直直刮到腹部的野兽爪痕,外面一点的皮肉甚至有些都翻卷出来了,看上去格外的瘆人,即使经过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依然有血迹不断地流出来,不过幸运的是抓痕并不深,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骨骼活着内脏。卖药郎思量着,从箱子里拿出一些药材,捣碎了敷在伤口上,包扎好。

“卖药先生,香取怎么样了?”见卖药郎包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开始清洗手上的血迹,早在一旁看着的鹤田绘才开口问。

“无碍,我会把药方给你,记得按时换药包扎就好。”卖药郎说道。

鹤田绘松了口气,诚恳地说:“多谢。”

“道谢就不必了,”卖药郎沉默地看着香取身上的伤口,转头对鹤田绘说,“比起这个,还是麻烦鹤田先生告诉在下有关白狐出现的详细情况吧。”

鹤田绘的眼神闪烁,手握成拳又松开。他说:“这个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本来是我约了香取在我家谈话的,谁知香取在我家的庭院里是,被不知藏在哪里的白狐抓伤了。那白狐看起来好像是要取他性命的样子,伤痕看上去也的确严重,但是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致命。”

“这点的确奇怪,”卖药郎说,“那种伤痕的样子,按理来说应该会直接毙命才对,再不济也会对内脏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但他却只有皮肉伤。”

“上次也是一样呢......”鹤田绘小声地嘟囔着。

卖药郎有些疑惑地看了鹤田绘一眼,继续问道:“那只白狐现在身在何处?”

鹤田绘回答:“在抓伤了香取之后,它就跑回后山了。”

卖药郎点点头,无疑之间瞥见鹤田绘脖子上的伤口,蹙眉问道:“鹤田先生,脖子上是受伤了吗?”他明明记得他离开的时候鹤田绘还是完好无损的,而且这伤口,他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被利器割伤的。

鹤田绘一怔,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伤口,血早已经止住了,只是摸上去还是会有一些微微的刺痛感。他一直都小心地用衣服盖住,想必是刚才担心香取,没有在意伤口以至于露在了外面。同时也开始庆幸他刚才为了不打扰卖药郎把所有人都叫出去了,只留下他和卖药郎,还有受伤昏迷的香取。鹤田绘朝着卖药郎笑了笑,回答道:“只是收拾茶具不小心摔了一跤,茶杯打碎了不说还割到了脖子,幸好割得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