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介在“人间地狱”上加重了语气。

“我明白了,如您所愿,”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卖药郎深呼吸一下,回答,“那么,请告诉在下,物怪的真和理吧。”

“好的,卖药郎先生,”修介点点头,缓步走向了卖药郎,侧头看向了白孤,“大哥哥,那就麻烦你先拖住它了。”

“好的。”白孤掂量着手中的狐火,点了点头。

修介指的是那一旁的般若。它一直百般聊赖地看着这里,对于修介和卖药郎、白孤之间的对话表示不屑一顾。

突然被提到,他显得有些愤怒:“我都说了不要小看我,这个花瓶一样的男人打的过我吗?”

被莫名称为“花瓶一样的男人”的白孤侧身露出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一团幽白色的狐火悄然在物怪身边炸开,带起来连锁反应,顿时爆炸声一片。

做完这一切的白孤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斜眼看着被狐火炸得有些焦黑的物怪:“花瓶?”

物怪看着自己被狐火烧得焦黑的皮肤,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但是鲜少感受到底灼热感和痛感还是令它忿忿不已。

“你才不是花瓶!你是一只小心眼的臭狐狸!”它大声地叫着。

白孤:……

这智商,没眼看了。

*

始终关注着战局的卖药郎无奈地笑了笑,看向只到他胸口高的修介,语气中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纵容:“我说过的,阿孤实力很强,不需要担心他。”

修介听到他的话,不由得一怔,反驳道:“我并没有关心他!”

少年说的很认真,毫无语调起伏的语气似乎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是卖药郎却可以看见他彤红的耳朵。

“真的……不关心吗?”

“不关心!真的!”少年说着,匆匆带他进入了自己的记忆。

明明就是一个很温柔的孩子。卖药郎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

这段回忆从一个生性凉薄的小男孩开始。从记事开始,男孩就很少能够体验到所谓的“感情”,他总是面无表情地一个人呆着,冷眼看着美艳动人的母亲带着一个个并不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到家里。

他起初经常会问母亲,他们是我的爸爸吗?我的爸爸在那里呢?

这时,母亲总是会落下眼泪。明明还风华依旧,却带着一股看尽世事的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