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男孩走了之后,画师看着周围的尸体也不敢逗留,匆匆离开。

离开的路上,画师去找了城里的几户人家,发现里面虽然亮着灯,却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原先跟着年轻人的那些武士也都死的死,跑的跑了,整座城冷清的不行。就连穿堂而过的微风都好像是阴风拂面一样。

本来还想留宿一下再走的画师立刻裹紧了身上的破衣裳,暗暗发誓即使是睡在草丛里面也不会睡在这里。

于是他愉快地在草丛里面睡了一觉。

*

再次身无分文的画师觉得他已经无法回去面对父老乡亲了,便在附近四处漂泊了许久,希望寻找到一个容身之所。

腹部的伤口虽然没有严重开裂,但是依旧是时好时坏,阴雨天时更是难受。短短几天,画师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差一个碗就可以沿街乞讨了。

直到有一天,他碰到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这位……难道是藥师寺柊吾先生?”少年惊喜地看着他。

藥师寺柊吾:“你是……?”

“鄙姓鹤田,曾买过藥师寺柊吾先生的画作,十分仰慕先生,只是派人去寻找时您的家人说您已经去京都了。”鹤田少年兴奋地说。

“是嘛……”藥师寺柊吾苦笑,“可惜我已经不能再作画了……”

“诶?”鹤田少年愣了一愣,但随即又重新绽开笑容,“那么藥师寺先生就来我家做事吧!”

☆、起

你听过我唱过的歌谣,还深深记着它的曲调,如今它已变得苍老,可句句牵着我的心跳。

你听过我唱过的歌谣,还牙牙学着它的曲调,或许它已变得苍老,但至少它是你我相遇的记号。

*

夜晚,惨白的弦月高挂在夜空中,稀薄的云层飘过,使得月光时明时暗。山谷之间,突然传来了竹笛声,飘飘渺渺,勾人心魄。

“这笛声倒是新奇,似乎不是常人能够吹出来的呢。”卖药郎接过白孤烤好的鱼,一边吃一边和白孤说话。

“这是一种妖怪的笛声,它们都很弱,只能靠笛声吸引人类的小孩过去,再把那些孩子抓起来,”白孤听着越来越凄厉的笛声,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头,“这妖怪吹的真难听。”

说着,扑灭了火焰,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果然还是喜欢管这些事情。”卖药郎笑盈盈地说,背起旁边的箱子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