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巫女……”看懂了巫女口型的白孤垂下了眼眸。
——麻烦你好好保护他吧,狐狸。
突然,白孤左手手腕上传来了一股灼热感,虽然不如狐火来得炽热,但是却是一段持续不止的灼热感。不痛,不痒,却令人不适。
白孤拨开袖子,被修介留在手腕上的那个鬼面散发出了不详的黑气。
那个鬼面在此之前一直像一个手部装饰一样,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除了刚刚出现时带给白孤的一阵刺痛,后来就跟不存在一样。
根据卖药郎的评价,就是一个看上去很丑又没用装饰品。
但是他们两个没有一个对于这个“装饰品”放下戒心,终归是来历不明的东西,不防着点可不行。
而且,原本是笑着的鬼面,现在看上去却像是在哭一样。
“大人,我们可以走了。”正当白孤看着那个鬼面发愣的时候,友雅却已经擦干了泪水,抱着空掉的篮子站在白孤面前。刚刚哭过的男孩揉着有些红肿的眼睛,声音里也都是鼻音。
白孤神色一凝,将袖子放了下去。
“走吧。”他说。
☆、承
友雅是一个人住的。以前和春子以前住,春子过世之后,他拒绝了村里几户人家接他过去住的想法,独自一人住在原来的地方。
院子里种了一棵樱花树。春子在世时,常常用灵力滋润樱花树,她总是跟友雅说,来年春天,这棵树上就会开满了层层叠叠的樱花,粉白色的花瓣随风飞舞的情景美极了。
她还说,要不是因为地方有限,几十棵上百棵的樱花树种在一起,全部樱花盛放,开满枝桠的模样,才是真正的美丽。
友雅看着春子微笑的模样,默默记下了春子的话。
来年的春天,樱花盛开的日子。
只是很可惜,春子没有活到那一天。
*
白孤回来的时候,卖药郎正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面晒太阳。温和的阳光舒服得令人不想动弹,卖药郎也只是将眼睛张开了一条缝,打了个招呼:“你回来啦。”
白孤“嗯”了一声,坐在卖药郎的身边,说:“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啊,巧了。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卖药郎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
“我看到昨天吹笛的那个孩子了。”
“我看到昨天吹笛的那个孩子了。”
一模一样的话语同时从两张嘴里说出来。
卖药郎一愣,看着白孤同样是有些意外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调侃着说:“看来我们两个还是很有默契的,阿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