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可以努力一下。”
抓着被子边的太宰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眼里写满了你快点主动开口说要帮我呀。
雪满微笑。
“那我把衣服放这里了,你自己好好努力吧。”
他从兜里拿了个卡子,把太宰治的刘海捋巴了一下别到了头顶上,防止这垂下的发丝遮挡住了对方的视线,做好了这些准备工作后,雪满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睡衣,放在床边后施施然的离开,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严。
太宰治:……你来真的啊。
我该庆幸你拿的是浴衣款式的睡衣而不是其他吗?
鼠灰色细条纹的浴衣看上去格外的柔软,太宰治盯着衣服的花纹看了许久,眨眨眼又落下一滴泪来。
“活着还是挺好的嘛,至少这件衣服就很符合我的审美观。”
屋外,靠在门口的雪满听到了太宰治的声音,这才放心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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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患者的饮食应该清淡营养,忌荤腥忌酸辣,淡的嘴巴里都要飞出鸟才好。
但雪满偏不,他做了满满一桌的辣味菜,其间还点缀着不少诸如需要在辣椒中寻求真爱的餐盘,让扶墙走的太宰治打了好几个喷嚏,根本停不下来。
“请问……”太宰治气若游丝,“我也要吃这些吗?”
他觉得自己会死在辣椒手下。
“你的是这份。”
雪满欣赏了一番太宰治这柔弱的一面,从旁边的小锅里盛出白粥放在了餐桌上:“自己可以坐下吗?”
“我可以。”
太宰治几乎是栽进了桌旁的椅子里,他完全放弃了筷子,握着勺子,小心翼翼的把白粥往嘴里送。
在辣味地狱的衬托下,这白粥单纯且不做作,是救赎了太宰治的最后一片净土,抚慰了他的胃也治愈了他的心,是地狱中的最后一抹光。
硬是吃完了整碗白粥的太宰治神色恍惚。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种无滋无味的东西他可以一口气吃完一碗,在这之前,他也就在酒的身上展现出如此的量。
“——嘶!”
脸颊上突然出现的凉意让太宰治瞬间回神,他带着错愕的看过去,却发现是一罐冰冰凉的啤酒,拿着啤酒的人,则是月城雪满。
“喝吗?”
雪满把打开的易拉罐放进了太宰治的手里,示意对方想喝就自己动手:“你现在看上去可不是只有五岁的孩子了,让你喝点酒也没关系。”
“谢谢。”
太宰治有些傻乎乎的道了谢。
雪满所说的两年他其实一直没有特别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是睡了个长长的觉,梦里面尝试了许多死法但是他又没办法真的死去,到了最后,记忆最深刻的反而是进入灰色空间之前的事。
啊奶茶……我还没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