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没有说谎,在这个上面胡扯实在没意思。
“我在很久之前有一位朋友,他的眼睛会随着心情的变化而改变颜色,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是窟卢塔族的人。”
雪满补充了自己的原因,“离开前他说自己要去履行祭司的责任,之后没有办法再出来和我们一起冒险……这次想要找到窟卢塔族也是想到了他,他是我的朋友,如果窟卢塔族是他的家的话,我不能看着剩下的人死去。”
“请问你那位朋友的名字是?”杰克听到了自己心脏如擂鼓一般的响声。
“阿诺德。”雪满说,“他只告诉了我这个名字。”
杰克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向雪满深深的鞠了一躬。
“祭司阿诺德,是让我们全族能够存活至今的重要人物,没有他的预言作为指引,我们早在成为世人口中的窟卢塔一族前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和世人想象中的德高望重的祭司形象不同,阿诺德留下的笔记里,他丝毫不隐瞒一些可能会破坏自己形象的事,开头就抱怨着为什么自己要困在这样一个小部落里,明明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他却像一只被困在了笼中的鸟,飞不得逃不开。
于是在接任祭司一职的前一夜,阿诺德逃了。
之后的笔记就是着重描写了他在外历险时,遇到的各种有趣的人和事。大多数窟卢塔人对于外界的第一印象,便是来自他那可以塞满整整一个大书柜的笔记,他们甚至可以从小读到老,每一次读都有不同的感受。
不过在某一天,阿诺德重新回到了族里,他带领着族人躲避着世人的视线,找到了能够安然度日的地方,甚至在他死前还留下了预言,指导着族人之后要怎么办。
他的人生他的智慧……祭司阿诺德是指引着窟卢塔族的一束光,没有他,也许窟卢塔族还没来得及搬到这里,就全族消亡。
“阿诺德预言里,有提到是谁在针对你们吗?”
如今的雪满能够回忆起和阿诺德有关的事,就是他那每天要先预个言再出门的怪癖了,当然即使预言到今天不适合出门也没用,其他人会拽着他的领子,强行带他一起。
好伙伴一起走,谁先脱队谁是狗。
“笔记里面没有提到这部分。”
杰克诚实的摇头,并非是雪满随便说了两句话就能够获取他们的信任,而是属于祭司阿诺德的日记,向来只是在他们族内流传,就连阿诺德这个名字,在祭司去世后所有人都默默的避开。
窟卢塔族的每一个人都坚信着外人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
而雪满,是杰克活到了现在,第一次从族人之外的人口中听到祭司阿诺德这个名字的特例。
“原来念能力真的能够预言。”
太宰治关心的是其他方面,“之前在搜集情报的时候,有一个帖子提到说,某个家族的女儿就是预言的念能力的天生拥有者,靠着对于未来的解读,他们家族越走越高,多少人捧着钱只为得到一个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