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暗岛的战败已经过三年了,幸存的士兵都归来了,只有与谢野晶子至今未归。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去了哪儿。

知道的恐怕只有军队高官了。

“你要感谢乱步大人!警校的事只有乱步大人才知道!”

江户川乱步说着,感觉一只手放在他头顶,轻轻揉了揉。

“我知道了。多谢你啦,乱步大人。”

“……”

江户川乱步眨眨眼,又眨了眨。

“你对谁都这么温柔吗?”

“嗯?”冲田总司笑道,“当然不是。”

对敌人不可能温柔。

还有,指导剑术大概很严厉吧,所以除了小铁都没人敢找他。

“会被缠上的哦……”

江户川乱步低声。

尤其是那种胆小的、却又渴望温暖的家伙。

温柔对他们而言是双刃剑。越是温柔,他们越会胆怯、逃离,但同时,温柔带给他们的温暖和感动,又让他们忍不住留念。

***

大正,景信山。

砰!

一声巨响!

道场里的人纷纷扭头:“发生了什么?!”

想起某个人,加州清光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哇啊!”

太宰治往后一跳,好险没被烫伤。

黑色的家伙在眼前横冲直撞,速度快到只剩残影,也看不清究竟是人是鬼。对方冲进厨房,太宰治也连忙跟去,只听“噗通”一声——

那东西掉进水缸中,安静了。

太宰治:“……”

没记错的话,那是宗次郎的酒缸。

宗次郎不嗜酒,但偶尔也会浅酌几杯。夜寒露重的夜里,和加州清光一起坐到屋顶,一边喝酒一边谈天,酒盏中映着寒月。而太宰本人则被宗次郎以“年龄小”为由拒绝饮酒。

太宰治总感觉,那副场景是在缅怀什么。

“哇啊,好可怕啊——”

太宰治走进酒缸。

“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他朝酒缸伸出手,“到此为止了,黑漆漆的小不点。”

咕噜咕噜咕噜。

一串泡泡从酒缸中冒出。

砰!

酒缸也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