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珠世大人当然是不会被他人的外表所欺骗的——但是, 作为珠世大人身边唯一的、一起生活了那么就的存在,愈史郎认为自己还有有责任要对珠世大人的安全……

“愈史郎?”珠世跪坐在原地,看着几乎快要炸毛的愈史郎,下意识轻轻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一不小心陷入了自己思绪的愈史郎猛地回过神,站起身咬着牙表示道鬼杀队的不怀好意,“珠世大人!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珠世露出了疑惑和紧张的表情,愈史郎的心情顿时就缓和了下来,觉得是自己对待珠世大人的语气不够合格,少年鬼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我看到了茶茶丸带了两个猎鬼人来到我们这里!”

愈史郎划了重点,“不仅带着日轮刀,他们的实力看起来也像是柱往上的!”

——嗯,那个金红色头发的,不出意外应当就是当代的炎柱了,每代的炎柱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作为活了至少一段时间的鬼,愈史郎也不是没见过柱的。

但是另一个,除了身上有点违和感之外,愈史郎却完全分辨不出来他的实力,因为单看外表和气质……脸上带着花纹的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存在感太低了。

要不是茶茶丸带着的符文只是让他【看】见,光凭感觉,愈史郎甚至不会刻意去关注继国缘一的存在。

要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解释呢?大概就像是一盆盆栽摆放在面前,明明用眼睛已经看到了,但是下意识也会忽略过去。

继国缘一给愈史郎的感觉正是如此。

而听到了愈史郎这样的解释,珠世却没有感觉到奇怪,因为她记忆中的【继国缘一】,本就是一位强大的猎鬼人。她让愈史郎说明了一下两个人的外表,确定了和她自己记忆中的一般无二,看着并未天亮的天色,珠世让愈史郎打开了被藏起来的大门的位置。

炼狱杏寿郎看着自己眼前突然出现的宅邸,眨眨眼睛,看起来非常的好奇——他本来也就二十来岁,前面的几年时间都是用在了斩杀鬼上面,对于这种看起来只是视线错觉的血鬼术,总是感觉有着一定的新鲜的。

“看起来她的确没有什么恶意呢!”炼狱杏寿郎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身体还是在这一瞬间下意识地绷紧了。并不是他不相信继国缘一,而是这是柱对于看到鬼、血鬼术本能的警惕反应。

“嗯。”继国缘一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出炼狱杏寿郎和其他柱的一定区别了,因为炼狱杏寿郎本就对继国缘一一定的信任,所以本就会更偏向相信这个结论。若是其他的柱(除了甘露寺蜜璃),绝不会这么轻易地踏进鬼的领地,甚至还会连着继国缘一和那个名叫珠世的鬼一起警惕。

等到两人都走进了这个房子里,都能感受到自己处在了鬼的结界中,炼狱杏寿郎控制着自己习惯这样的情况,并且在随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背光处的穿着和服的温婉女性,那是一只鬼,但又并不像是鬼——这是炼狱杏寿郎所下的结论。

愈史郎站在珠世的身边,恶狠狠地盯着两个出现在了珠世大人面前的猎鬼人,身体紧绷着就算下一秒对着继国缘一发起攻击也并不叫人意外。

原本一直紧张着的珠世,在看到继国缘一的那一刻,情绪却忽的放松了下来,她的眼中还带着些许的雾气,但是还是被她自己控制着未曾落下,“您完全没有变化呢……”

珠世的语调温柔感慨,喊出了那个对于战国时代的鬼来说,最为可怕的那个名字,“缘一大人……”

继国缘一微微垂着眼睛,“你也是。”

愈史郎被珠世哄着去泡了些茶,准备点心。他们本就小心翼翼生活在人类的身边,对于这些人类的礼节和习惯自然也是熟悉的。

而就算继国缘一带了当代的炎柱一道前来,珠世也没有表达任何不满,甚至对于这些事情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等三人(两鬼一人)落座,愈史郎也准备好了茶点和茶水后,珠世才开口,“您来找我,想必只有一件事。”

珠世和继国缘一的交集只有在战国时代,继国缘一差点斩杀了鬼舞辻无惨的那一次。

因为只差一步最后却依旧失败的结果,更叫人绝望,珠世怒吼着喊出鬼舞辻无惨的名字之时,已然决定了放弃自己的生命,是自杀的举动,却在这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因为鬼舞辻无惨的虚弱,她逃离了鬼舞辻无惨的控制,并不会因为喊出那个严令禁止的名字而死亡。

可是这些都没有让珠世缓过神,而继国缘一放过珠世的行为更是引得珠世疑惑。只是这时候,珠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对于自己的生命也没有多么看中,她现在还活着,全靠当时从继国缘一身上得到的一点信念——斩杀鬼舞辻无惨,看到鬼舞辻无惨的末路。

咳,珠世大人当然是不会被他人的外表所欺骗的——但是, 作为珠世大人身边唯一的、一起生活了那么就的存在,愈史郎认为自己还有有责任要对珠世大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