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家唯一的真正的武士,应当是他的兄长。

但是在这种完全的劣势之中,童磨却对着蝴蝶忍露出了恍然的表情:“说起来,你是那个姐姐吧?原来如此,竟然连我也骗过了~”

“还有这个小朋友,啊,这个就不算数了,毕竟是真的黑死牟阁下的血脉呢~”

蝴蝶忍咬牙切齿地在又一次将紫藤花毒侵入进童磨的身体里,“你的脑袋没问题吧?说出这些话简直让我想吐!”

童磨很委屈了,“明明才初次见面,为什么要句句话都带刺嘛~”

蝴蝶忍看起来更加愤怒了,几乎理智都要消失了,“你还好意思问我?!”

蝴蝶忍的姐姐正是死在童磨之手,而她们相似的相貌却无法让童磨回忆起来,这也就代表着,蝴蝶香奈惠的死,并没有被这只鬼多在意……这叫蝴蝶忍如何不恨?

在蝴蝶忍话语中的提示之下,童磨努力地回忆着有着相关印象的事情,只是现在根本没有机会让他去思考,一直未曾接话的其他猎鬼人,再次向着他的脖子攻击而去。

“冷静!蝴蝶!”炼狱杏寿郎不是不明白蝴蝶忍的心情,所以之前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若是情绪影响到了理智,他就不得不站出来提醒对方了。

宇髓天元也大笑着双刀斩向童磨的手臂,他们柱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中,也磨合出来不少的默契:“是啊蝴蝶!你现在的表情可是一点也都不华丽呢!”

“——只要将他斩杀了!不就一切问题都没有了吗!”

时透无一郎从来不是在战斗中说话的性格,只是在恢复了记忆后,面对着鬼,他也不知道为何变得毒舌起来了:“连人和鬼都无法分清,性别也看不出来,现在连记忆都不好了,你该不会是活的太久连脑子都不会用了吧?”

如果时透无一郎知道后世的老年痴呆的词汇,现在绝对会说出这种话语来。

就算是童磨这个程度的鬼,在无法使用血鬼术(继国缘一压制)的前提下,在面对这些强大的柱,也只能维持表面上的轻松而已,实际上在这种情况下,对上弦之一来说,都是相当棘手了。

童磨嘀咕道:“真是太作弊了——”

可是有谁会在意鬼的想法呢?从他们食人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应该预料到现在这种情况了。他们为此付出什么代价,都是理所当然的。

属于鬼的血液染上了猎鬼人的刀刃,在步步紧逼之下,童磨的脸上也带起了中毒才会有的青紫色彩。就算再这种情况之下,那双清透的七彩如琉璃般的瞳孔,和往常依旧没什么区别,更是因为身体的创伤,更加凸显出了这一点。

继国缘一也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机会,作为从小就异于常人的孩子,继国缘一几乎没有不擅长的事情,在多次(就两次)失败的情况下,继国缘一也抓住了血鬼术的窍门——甚至无意识还加入了来自于异界的魔术,从而摸索出了仅适合他的技能。

明明童磨还没有死亡,甚至连半死都还算不上,继国缘一却是脚下出现了不知名的像是日轮又像是火焰的阵法。在所有柱、以及童磨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日轮刀陷入了童磨的心脏之中——

童磨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顺着继国缘一刺进他胸口流向那把赤色的日轮刀,明明是光滑的刀刃上,却同样以血液沾染流动浮现出了神秘的花纹。鬼的血液要比日轮刀的色彩更加突出显眼,在触碰到日轮刀的那一刻,童磨感觉自己的血液就像是热锅上的油滴入了凉水一般滋滋地沸腾起来。

明明应当是一件格外痛苦的事情,但是童磨竟然也没有显露出一点痛苦的神情,甚至还觉得相当有趣一般,伸出手去触碰着继国缘一的刀刃。

鬼杀队的剑士在继国缘一动手的那一刻就停止了攻击,围在周边等待着继国缘一寻找着鬼舞辻无惨的位置——这是他们在行动之前早已经计划好的。

继国缘一看着日轮刀上的血液突兀地连接起了一个不知名的位置,赤色的线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的鲜明,不再是以前使用血鬼术时候的模糊和断续。

如果有懂得魔术的魔术师在这里,就会一眼看出这是改编于测试血缘的魔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这是凭籍当前科技能达到的部分。只是继国缘一加上了血鬼术的操作,使之在测试血缘关系的同时,将其亲属(?)的位置连接在了一起。

在某种意义上,童磨你或许应该称呼你的无惨大人是父亲呢!至少在继国缘一的血鬼术(魔术)中,你们直接的血缘关系昭示的正是这个身份!

继国缘一垂下眼,非常冷静地拉住了这根由童磨、或者说是童磨体内的鬼舞辻无惨的血液连接起来的血线,这条线所抵达的位置,正是鬼舞辻无惨所在之地。

继国家唯一的真正的武士,应当是他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