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之父魏长泽也只能看着儿子叹息不已。
朝庭中传出话来,说是魏无羡乃天凤之命,不能随意嫁人娶妻,且等议出个章程再言婚事。
为此,魏长泽也不知该拿这个独子怎么办了。
初初寿王来求亲时,魏长泽便不太愿意,毕竟他只有一个儿子,自然是要娶妻生子继承魏氏的,谁曾想寿王求亲被拒之后,又去请来圣旨,这才让魏长泽不得不妥协。谁曾想成婚不过一月有余,自己儿子竟然闹出个所谓的天凤之命来,使得如今高不成低不就,怕是日后得孤独终老了。
正在魏长泽为自己儿子的婚事发愁时,宫中竟然又颁下了一份旨意。
听着当今天子身边的心腹太监孟瑶宣旨,让魏无羡进道观修行,还为他赐下道号‘太真’,魏长泽只恨自己无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
原先不能娶妻嫁人也就罢了,至少仍能继承这魏氏族长之位,百年后也依然可得族中香火供奉。可是如今却要入道观修行,与家族脱离了干系,这可、这可真是……
魏长泽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族人,魏长泽按捺住了脾气接下了圣旨,谁知那孟瑶竟然凑上前来,小声叮嘱了几句:“恭喜魏大人生了个好儿子,日后魏公子进了宫,得了皇上的宠爱,可莫忘了奴才啊。”
魏长泽皱起了眉头,颇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还没等他询问,孟瑶便领着一干太监侍卫回宫复命去了。
魏长泽双手捧着圣旨放入祠堂中供奉,魏无羡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入祠堂,见四下再无旁人,魏长泽便把孟瑶的话告知了魏无羡,问他可知此言何意。
魏无羡有羞又愧,低着头把自己大婚第二天进宫向圣人请安时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了父亲。
魏长泽听得头痛欲裂,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罢了,事已至此,再不甘愿也无大用了,只怪我与你母亲把你生得太好,竟惹来此桩破事。只不知是良缘还是逆缘了。”
魏无羡跪倒在地,“只怪孩儿进宫向皇上请安时一心为寿王出头,才致于此,倒累得父亲为孩儿忧心致此,是孩儿不孝。”
“行了,快起来吧。”魏长泽摇了摇头,到底有几番见识,怕儿子日后真进了宫因为心存怨恨而闯下大祸,便对他开导了一番。
“你进宫一事怕是已成定局,只是份位如何还未能定下。你且记下为父所言。”魏长泽看着魏无羡听进了自己的话,便认真的叮嘱:“待你入了道观便竟味着往昔种种已与你无关,你也不再是曾经的寿王妃,再日后出道观又进宫,更是皇上的后宫妃嫔,无论是妻是妾,也要记住你的夫君是天子,而非凡人。切记谨言慎行,待皇帝不可轻慢,更不可恃宠而娇,也不可心存怨念。”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