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精和花精之间有同类才有的感知,太宸魁的目光落在小七身上,平静问:“栀子?”
小七回:“我叫小七。”
黑花魁道:“太宸魁。”
这是他俩如今的名字。
“魁哥哥,你跟她认识?”少女又拉扯太宸魁的衣袖摇晃,好奇盯着小七看,看了两眼,撅起嘴巴:“认识也没用!那个兔子糖是我先看上的!”
她干脆丢开太宸魁的袖摆,挤到小七前头,惦脚去取糖果。
小七已不打算再同她抢,主动把地方让给她,这时,十年突然一把拽她的胳膊,将她提到身后,人也紧跟着护到她身前,与此同时,太宸魁低声喝到:“腾吟,小心!”
话音落,他抽出一根仿佛燃烧着火焰的长鞭往半空抽去,铿锵一声,火光飞溅,一根灵力所化的羽毛击退长鞭,终也不堪长鞭的抽打,如琉璃般破碎。
太宸魁长手一伸,揽着腾吟的腰,往后飞退两步,这才稳下身形,朝人群中看去。
如果刚才没有他及时出手,腾吟的手掌此刻怕是已经被那根羽毛给刺穿了。
腾吟吓得不轻,缩在太宸魁怀里,惊魂未定的喊:“是谁?胆敢暗算我!缩头乌龟!有本事站出来!”
围观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啊?”
“没看到啊。”
“我怎么看你刚才好像动了呢?”
“动你妈!我看你还动了呢!”
闹闹嚷嚷的人群自一处分开,白衣如雪的女人缓缓走了出来,她不仅走了出来,而且看也未看腾吟一眼,只慢慢走到卖灵果糖的小摊前,在腾吟的怒视下,伸手拿走了那颗兔子糖,转身递给她身后的少女。
白灼灼握着兔子糖,乖巧道:“谢谢师傅。”
莫问愁摸了摸她的脑袋。
白灼灼没躲,目光转动,幽幽看向小七,顺道还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小七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只觉浑身都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并非因为没有得到兔子糖,而是因为她实在不喜欢白灼灼。
小七不想再呆在此处,她跟太宸魁告别,又唤十年说:“十年,我们走吧,我累了,想回客栈休息。”
十年师从折花,师徒两个脾性相投,都是遇事不晓得着急的性子,小七说要走,他自是没意见,不过,他可没想让白灼灼安逸舒坦。
将走之时,十年唤了白灼灼一声,姿势语态十分懒散的同白灼灼说:“白师妹,你当真不打算像从前那样偶尔装一装良善嘛?”
白灼灼原本春风得意,突然一下被十年戳脊梁骨,她恨得咬牙,面上却是泫然欲泣:“师兄,你说什么?灼灼听不懂……”
十年懒得理她,护着小七往人群外走,边走边温声哄:“一会儿我去别处给你买灵果糖,那个兔子糖就不要了,给她吃,当喂狗。”
白灼灼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气得浑身发抖。
她握紧拳头,盯着十年拥小七离开的背影,脸色难看得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