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暗色翻滚如同酝酿一场爆裂雷雨,上前一步扣着她臂膀,幼细地骨头,稍稍有点力就会断,另一手爬上她后颈,企图用威胁手段,使花回到他双手上,充实他失去温度的虚冷。

“结不结束,不是你来说。”

艾丽莎定定地看他,她好似从来没有了解他,莽莽撞撞地就喜欢上了。

爱情里,谁爱最深,谁最卑微,没有道理可讲,就是现在,她身体有一部分依旧替雨化田说话,一遍遍地悄声细语地说他其实有苦衷,是不能说出口的苦衷。

理智与感情两方的拉扯,疼痛远远超过他亲手施于的,这种时候再温顺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她想一巴掌打掉他高傲冷血面孔,可打不过他,艾丽莎咬着他手腕,这一口,有多爱,有多狠。

在稍微松开钳制一瞬,头也不回逃出这个房间,循着记忆寻找出去方向,她不想留在这,她一定拼命撕这臭男人。

逃离路上,她遇见藤七,和曾经杏林镇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企图骗她来西厂的铮宁,一直以为好人的赵廷,还有帮她打理房子的小圆,这些人是谁,是什么身份。

她蓦地猜到了些东西,最后的答案便呼之欲出。

艾丽莎气地胃疼,她就是个傻|逼,傻|逼还开开心心地当了二百多天的傻|逼,现在傻|逼不想当傻|逼了。

“你们一个个真棒了!没颁小金人真对不起你们演戏功夫。”

小圆想要解释,“姑娘..不是你想象那样..”

“停下,我不想听,不要再让我闹笑话了!”艾丽莎无法掩饰眼底悲痛,她想要维持她最后的尊严,感觉多说一个字,都在丧失力气而晕倒的边缘。

“我现在要回家!!!”

回眸,看那高高牌匾,黑底金字。

“你为什么连解释都不愿意?”

带着受伤的心,浑浑噩噩地走回家,推开门..走前乱糟糟的院子被收拾整齐,可被砍坏的海棠树创口不会消失,她瘫坐在树前,看着断裂枝干。

其实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刹那,胸□□发痛苦,她像一条强行离水的鱼,张嘴大口呼吸,窒息痛苦让喉咙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她甚至都想就这样死掉吧。

被狠狠地训斥过的厂卫,发挥了一次应有的实力,最快速度禀告自家督主,而尚铭骂了一路轿夫腿慢,见到已经她哭肿成烂桃子眼睛,神经一下绷紧,紧张兮兮地。

“被打了?打哪儿了?有救吗?”

“尚、尚督主?!”

一个绝对想不到的人绝对不可能到她家,他就是来了,艾丽莎怔怔地发傻,好讽刺,一个旁人都比他有心。

尚铭见不得她快死的表情,“别哭,咱家认识不错的御医,骨头断了也能接回去,说,哪里断了哪里伤?!”

自家督主怎么不盼望她好,艾丽莎无语,肚子替她发声,发脾气容易消耗体力,而又哭又发脾气,胃早空了。

“我饿了。”

场面有些尴尬。

尚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