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张开双手想要接住撒落的信件,始终差那么一点,被剑气搅碎的信像雪..拂过指尖错身旋过,她跪在地上看着雪花落地,想要去捡拾,太多太碎,捡不起来拼不起来,同她与那个人背道而驰的路线,同彗星,与地球刹那擦身而过,不相同道路注定不同方向。
她握着碎的纸屑,紧握住破碎不能再碎的,似雪崩前辈砸断树枝,彻底淹没在雪崩中。
“你们是不是觉得和宦官站到一起的人是坏人?”
“西厂通缉你们,你们就认为西厂是奸佞,可不想想,是你们违反国法!是你们先杀人的!你们这群杀人犯!”
“我是杀人,我们杀都是祸国殃民的奸官、恶官,你替那些奸臣说话,你和他们一样该死。”
凌雁秋剑刺透艾丽莎的肩膀,素衣氤氲血水缓慢涨满视线,滴答滴答沿着手臂到终点的指点落在地上,当痛彻心扉超过一切,加注在□□上,不过毛毛细雨。
“你、你自己看看..自己模样...你和你说奸恶有什么区别..你在对一个.哈..手无寸铁的、的女人..下手..”
她抓着剑刃不许凌雁秋抽出,痊愈的右手手掌再次划出新伤痕,贡献出完好的左手,画师琴师最重要的双手,她已经不在乎了,湛蓝发亮的眼眸映入凶手,坚韧又悲伤,在疼痛中述说罪恶,包括她的。
“我、你、他,我们所有人做错事自有国法,不应该像你们这样罔顾|法|律,私刑处置,大家有样学样,哪来的国泰民安?!”
“你们没有替这个国家好好想想,光凭着手上剑和意气去做,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么多的人随处杀人,国家□□成为大问题。”
“国家发展是建立在稳定上,事情一定要有人来做,不是雨化田,也会有其他人来做,就像现在他在战场为国卖命!!”
“你、你,你们以为能在这轻松说话是凭什么?!是因为有他、那些战场上的将士、那些付出心血却默默无闻的人背负国泰民安四个字,在负重前行啊!!”
凌雁秋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就那样死死攥住剑身,竟抽不出分毫,血流在地上汇集成一小滩,眼见她脸色泛白,这边声响传到隔壁,赵怀安过来叩响房门,询问情况。
凌雁秋寻到救星,“赵怀安!”
艾丽莎听不见,她什么都听不见,她就是那个疯狂的雪崩,歇斯底里发泄,即使那样会加深伤口流出更多的血。
“你们的人死了受伤了,有人疼有人哭,他的命就不是命了?!宦官也是人,会受伤会难过会失望,生病了被骂了会有人想要心疼,凭什么不可以心疼他,就因为宦官?你们没有任何资格骂他。”
“你们这些违|法|乱|纪的|杀|人\\犯,没有资格去骂他。”
一脚门栓断裂,赵怀安进来看到满地碎屑,凌雁秋持剑刺伤了另一人,蓝眼睛的姑娘血染红肩膀,比起凌雁秋的错愕,她更像疯狂行凶之人。
艾丽莎被抽剑的力道带倒,摔在地上,涌出来血带出眼泪混杂一起,她爬两次想要站起来,失血症状让她感觉到身体被挖数个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