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给你拿点新衣服。”她说。“我想——我是说,你穿的那些衣服可能不太干净了。”

德拉科闻了闻腋下,做了个鬼脸。“确实。”他赞同道。“吃早饭时,我得到了一桶水用来洗漱。”他拿了一条牛仔裤、一件汗衫和一件灰色的牛津衬衫,扔到床上,然后立刻开始脱衣服。

金妮往后退了退,觉得应该给他一些隐私——但是他把上衣从头顶拽下来时,抬头大胆地看了她一眼。室温立刻升高了几度。她看着那些熟悉的线条,他的脖子、肩膀、胸膛和大腿,他解开裤子,裤子落到了地上。她是个傻瓜——十足的傻瓜。这个男人使她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觉,而她却差点抛弃一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说,把裤子踢到了一边。

金妮咽了口唾沫,仅仅看到他,就让她觉得软弱无力。“什么?哦——你问——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他弯腰提上了牛仔裤。

“我——好吧。”她笑了笑。“我刚才没什么连贯的想法。”

德拉科穿上汗衫和牛津衬衫,扬起了嘴角。“拜托。”他说。“这真令人尴尬。我不敢相信你没看到我脸红。”

“你没什么——没什么可尴尬的。”金妮冷冷地说。

他笑着低下头,开始系扣子。“帕尔默锻炼得很好。”他说。“他总去健身房之类的。我恐怕吃了太多我自己做的饭了。”

“天啊,如果你不赶快穿好衣服,我会做出让我后悔的事。”

他扬起眉毛,手停在牛仔裤的拉链处。“什么事?”

金妮舔了舔嘴唇,很高兴地看到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暗。“我现在真的很讨厌哈利。”他一边说,一边穿好了裤子。

她笑了起来。德拉科,你不知道。

他们最后分别坐在他的床的两端——德拉科坐在床头,金妮坐在床脚——每个人都伸出一只胳膊,放在薄毯上,好像他们可以假装在牵手。“我是来告诉你,预审就在明天。”她低声说。“他们会列出你受到指控的所有罪名,要求你声明你是清白还是有罪的。”

“但我不知道我是否做过那些事。”德拉科说。“有什么用?”

“你的程序会有所不同。”她说。“告诉他们你不记得了,把沃尔科特医生告诉你的有关分离性神游症的一切都解释清楚,威森加摩会进行调查。你将会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恢复记忆。”

他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我能再次想起一切?”

金妮点了点头,突然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