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傻瓜。”

她更紧地抱着他,知道这还不够。隔着他们的层层衣服,他的心跳急促而微弱。“你以为你能把我推开,那你才是傻瓜。”她喃喃地说。

德拉科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也许是无意识地拉紧了她的手。“你值得和一个完整的人在一起。善良、体面、完整。他将与你共度余生,让你得到你应得的对待。”

金妮又想起了她在医院咖啡馆里见到的那个怀孕的女巫,她那宠爱她的丈夫就陪在她身边。她也可以那样吗?他们可以吗?她也许应该去找西蒙,让他用他那骇人的天赋去窥探不可捉摸的未来,让他告诉她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结局是女主角和她的真爱结婚了,生了一大堆孩子吗?还是“小麻烦”笼罩着他们,毁掉了一切。她真想知道。她想知道故事会怎样结束。

“我还要怎么说?”她轻声说。“我还要说多少次,说什么话——我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不会离开你?”

“这是为了你好。”他粗声说道,坐直了身体。他转过头,用最绝望的眼神望着她。这几乎让她想和他一起抱头痛哭。“我只能算是半个人,金妮。而且这一半也不怎么样。”

“我不在乎,德拉科——”

“你应该在乎。”他坚持道,转身抓住她的手。“我会去阿兹卡班,我属于那里——”

她泪眼模糊地摇着头。“不是的。”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干了什么坏事?”他从窗台上跳下来,避开了她,他双手抓着头发,弓起了后背。

他想起了什么事情。金妮的心沉了下来。他想起了多少?

“国王十字车站。”德拉科一边踱步,一边喃喃道。“护具,白孔雀,法语,意大利语,同学,怪兽。”

“一段记忆?”她难以置信地说。“魔药起效了?”

“医生让我相信药会有用。”他说,在放着水杯的桌旁停了下来。他茫然地看着杯子。“无论我想什么或做什么,我的记忆只会随意地闪现出来。不过很少。从我的母亲去世之后,就一直这样了。我只是没告诉你。魔药没能阻止这一现象,但也没有助益。”

金妮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能想起模糊的感情,与任何事情都没有联系。”他平淡地说,语调几乎没有变化。“我记得一个生日蛋糕。我记得在扭曲的树干上看书。然后是魔药——”德拉科打了个哆嗦。“一个有着苍白皮肤和狭长红眼睛的东西。一条类人的蛇,或者说是蛇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