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笑着走进了前厅。“我刚见完德拉科。”她说。

“我能看得出来。”西蒙眨了眨眼睛。

金妮红着脸低下了头,但是她很快就清醒过来,继续说了下去。“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她告诉他们。“他们给他喝了治疗失忆症的魔药,但是不管用,他一直在尖叫,而且——而且非常痛苦……”

约翰皱了皱眉头。“该死。”他一边嚼着麦片,一边嘟哝道。

“所以我想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冒险去看看他。”

“好像我们会拒绝似的。”西蒙哼了一声。“告诉我们需要做什么,我们就会去做。”

“你觉得需要化装吗?”约翰问。“我一向擅长伪装魔法。”

“嗯,我认为这是个好主意。”金妮说。“我已经敲定了一些细节,如果我能听听你们的意见……”

她和他们一起待了几个小时,讨论他们需要什么样的伪装,什么时候去,如果他们分开或者有人过来询问他们该怎么办。晚餐时间到了;他们点了外卖,西蒙说那是德拉科最喜欢的中国餐馆,这句话差点让金妮崩溃。他们舒服地坐在地上吃着纸盒里的面条,而德拉科独自在无菌医院里忍受煎熬。约翰注意到了她的忧郁,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我们没和你说过德拉科第一次看到电脑时的事吧。”他说,他和西蒙很快就让她又笑了起来。

夜深的时候,约翰提到西蒙第二天要早起工作。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和她说过,西蒙是《卫报》足球版的编辑。

但他只是耸了耸肩。“我会跟我的上司说,我家里有事。”他说。“我一直留着今年的假期,所以有足够的时间休假。他能理解。”

“你怎么跟德拉科的饭店说的?”金妮皱着眉头问。

“本·汉密尔顿因为脑膜炎住院了。”西蒙说。“具有传染性。不允许探访。”

“那么我想就只有我要去睡觉了。”约翰说,起身伸了个懒腰。“明天去医院之前,我得去店里工作几个小时。金妮,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他向他们道了晚安,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上楼去了。

约翰离开后,西蒙和金妮沉默地收拾了外卖垃圾,把吃剩的东西放进了冰箱。金妮正要告辞回家,西蒙抱起胳膊,靠在了料理台上——她被迫对德拉科撒谎时,他所站的地方。“问我吧。”他说。

金妮眨着眼睛,盯着他看了看。“什么?”

“你有问题要问我,我‘看’得出来。”西蒙继续说道。“别憋在心里了,亲爱的。问我吧。”

她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又抬头看向他的黑眼睛。“这一切将如何收场?”她轻声说。“你很清楚会发生什么,是不是?”

西蒙仰起头,观察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金妮,未来永远不会板上钉钉。”他慢慢地说。“我看见的东西——随时都在改变。人们做出选择,改变想法,改变事情的结果。我看到的只是可能性。比普通人的预测准确,但仍然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