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警卫说。“到时有人会来找你们。”但是金妮几乎没听到他的话。德拉科一进入她的视线,就成了她的全部焦点,她默默地看着他被迫坐在桌子另一边的普通木椅上,强力的魔法将他的手脚绑在了上面。

然后警卫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

寂静似乎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几个星期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独处。“你吃东西了吗?”金妮轻声说,想起了珀西的建议。

德拉科弯着腰,脑袋几乎碰到了桌面。“他们进来时我还在睡觉。”他抱怨道,无力地在束缚中挣扎。“我还没有……”他耸了耸肩膀,她这才发现了先前没有留意的事情。他衣冠不整:衬衫扣子没扣,露出了胸膛,腰带和裤子甚至没有系好。

“他们不能让你这样出去!”金妮叫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别让这件事影响到你。他们只是想尽可能贬低你,试图吓唬我们在法庭上投降。”

“嗯,这起作用了。”德拉科吸了吸鼻子。“昨天晚上我根本睡不着,前天晚上也是,因为我一直在想,我下半辈子都要待在监狱了——”

“不会的。”金妮坚持道,向他靠了过去。她环顾了一下房间。他们现在被密切监视着吗?“我知道我不是律师,但我向你发誓——”

“没关系。”德拉科说,终于抬起了脸。他的眼眶红红的,脸颊上泪痕斑斑。“谁来为我辩护并不重要。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

“不是那样的。”

“我害怕,金妮。”他皱起了脸。“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被永远关起来。”

“魔法部见鬼去吧。”她嘟囔着站起来,用魔杖指着德拉科。她念咒语时,他缩进了座位里,随着像电流一样的噼啪声,他四肢上的束缚咒消失了。警卫忘了在束缚上施加追踪咒。德拉科惊奇地盯着被解开的双手。

“你刚才做了什么?”他瞪大眼睛问。

她用颤抖的手指迅速为他扣上了衬衫的扣子,系上腰带。她做完时,他将脸埋在她的肩头,喘着粗气。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天啊,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他说。“把我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她将手指伸进他的头发,紧紧抱住了他。“你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