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鱼配枫糖和芥末酱。”金妮轻声说。

约翰吹了声口哨。“他那天晚上给你做的这个?”他问道。“哇哦。”

“怎么了?”

“没什么,”他说,从沙发上坐起来,拿了些薯条,“这是我们的家常菜。我们是这样叫的。他一直给我和金齐做,大概一周一次,因为我们三个都非常喜欢。”

约翰告诉我,他可以靠它维生。

她仿佛又回到了德拉科饭店的厨房里,看着他在火炉边做饭。他总是甩开落在前额的头发。他的橙色人字拖轻轻拍打着瓷砖地板,他的厨师制服不知为何总是那么干净。

金妮的心猛地一抖,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该死。”约翰嘟囔道,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我不应该那样说。别哭了,金妮。”

“好的。”她擦着眼睛说。“但是我快忍不住了。”

“你不是唯一一个,”西蒙喃喃地说。“来吧,我去把你的食物热一下。”

他们走进厨房,西蒙把她的食物倒进盘子里,放入微波炉。“你知道吗,”她突然说,“珀西担心我会在德拉科的审判之后崩溃——我觉得他说得不对。”

“你怎么知道?”西蒙问。

“起初我以为自己在否认,但是我闲逛了近一个小时,我知道我没有。”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羊皮纸,这是她几个小时前收到的。“这是肯梅尔红隼的队长和守门员奥利弗·伍德寄来的,”她说着,把信递给西蒙。“他写信告诉我,他的教练对我加入职业魁地奇很感兴趣,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我的选拔赛了。而且……”金妮猛地吸了口气。“我很兴奋,”她轻声说。“真的很兴奋。我有时候会觉得我没有这个权利,但是——我有。我还是个小女孩时,就想成为职业选手。”

西蒙看了看信,然后把它递了回去。“你应该感到兴奋,”他说。“我小时候也曾经梦想着去威格敦流浪汉队当追球手。”

“但是德拉科——”

“德拉科有他自己的人生,与你的人生是分开的,”西蒙说。“如果他被关进阿兹卡班,你不能跟他一起去。”

“我想我今晚就意识到了,”她慢慢地说。“这不是爱情小说——就算他去了阿兹卡班,我也不会心碎而死。我会崩溃的,我知道我会的。”她很快补充道。“我爱他。我很爱他,有时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她咽下了喉咙里的哽咽。“就像预言所说,他使我完整。他理解我,他让我欢笑……”她低下了头,西蒙给了她时间整理情绪。“但生活还要继续!”她看着他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没有弗雷德的话,我的哥哥乔治该怎么继续生活,但他还是做到了。这是有可能的。如果他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西蒙深情地对她笑了笑。“你当然可以,”他喃喃道。“在认识你的这几个月里,我也意识到了。你是火之女,可不仅因为你的发色。”